“那我去再按一按腰,好久没在课堂上听课,老子都快腰肌劳损了。”
再一次警告道,“别太过分啊。”
萧倦拨一拨铃铛,故意不说话。
鹤望兰把耳朵里的靡靡之音抖干净,准备走时又折回来说一声,“我刚才好像看见安贺连和一个瘸腿男的一起去了蒸汽浴。”
萧倦准备眯眼睡了,一听安贺连三个字,懒洋洋回复,“我还没听他课呢,所以并不是我的老师。”
鹤望兰甩了一把遮挡视野的纱幔,大步伐伐往蒸汽浴室走。
萧倦自己也到了生物性休眠时间段,大手沿着许岁辞的腰线一直抚摸到耳垂,欲揉欲捏得摁了几下,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他一困,许岁辞立马精神多了,起身趴在萧倦耳畔说一句,“我醒了,想去个洗手间。”
萧倦依靠柔软的躺垫,困顿叮咛着,“早点回来,别瞎跑。”
许岁辞揉搓睡乱的头,掀开纱幔,打个哈欠找服务员问了一嘴,公用洗手间在哪里。
土耳其浴场的洗手间隔间遮挡很高十分藏人,他刚站在便池面前准备酝酿一下情绪,外面走进来两个成年男子,一个是外国人,身材略魁梧奇伟,腰间系着红蓝格浴巾,五官透露出冰冷如石的硬挺气质。
许岁辞随便瞧一眼。
卧槽,安贺连。
许岁辞念叨真是人生处处不相逢啊。
安贺连打开洗手间的木门,冷幽幽叮咛一句,“乘风,你慢一点,路面滑。”
乘风,乘风,乘风破浪,好名字。。。。。。
卧槽,我哥!
许岁辞的下一个动作是立刻朝最后面的便池跑,整个人全部缩在隔板里,简直快要骑在便池之上。
只听得许乘风不阴不阳泄着怒火,“为什么我要小心一点,路滑与我有什么关系?”
病娇的个性一览无余,只因他的半截退安装着机械动力假膝就得注意路?笑死了。
“上一个这样跟我说话的人已经被卖到刚果。”
安贺连冰冷一笑,“那是我的幸运。”
两个商业大佬前后走在便池前。
安贺连道,“之前说好的,咱俩这次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拍到青沙岗那片土地盖度假村,项目恐怕要稍微搁置一段时间。”
许乘风并不给他面子,或者说谁的脸他都不给,严肃甚至毫无感情道,“这段交易不是你说可以停止就停止,必须我说了才算,假如你跟普通人一样是个草包,我想我们之间可以不用再说第二句话。”
说了也都是耽误挣钱的废话。
安贺连一向自诩冰冷如山,目中无人的典范。
但遇见病娇,果然不及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