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为腿脚不好无法抬腿踹人,反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在座椅调节档的拨动下,被安贺连冒着森寒气息的肢体稳妥地压倒在主驾驶位上。
“安贺连!你tm!你敢拿老子当电热毯!”
安贺连单手绞扭他的手腕,双臂狠狠扯在无法反击的远处。
他压着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和最无奈的体温,缓缓制服了不断挣扎的许乘风。
安贺连喷出的唇息都有些冷意,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幽灵或者不存在温度的人偶,但他朝许乘风脖颈间吐露的字眼却温柔无比。
“乘风,我这病估计没救了,眼下四周也没人,你就帮我焐会儿。。。。。。”
他说得如此可怜,仿佛许乘风此刻的绝情,会断送他一条鲜活的性命,无声无息送他进入地狱。
安贺连的金与他的为人一般冷然坚毅,不断磨蹭在许乘风愈来愈滑开的衬衫衣领间,毛扎扎得还带着些挠人的苏痒。
突然极痛。
许乘风似乎被他咬住了锁骨,这痛比当初从在医院做腿部复健还疼,可是安贺连不仅是嗫咬,从他锁骨间破皮的刹那,涌出的血液自带几分香甜。
温烫,滑腻,源源不断地释放欲念的执着之力。
全部被安贺连贪婪地吞咽。
许乘风立刻又想到另外一种恐怖的玩意儿。
吸血鬼。
安贺连不仅试图抢夺走他的温度,还在吞咽他的血液,安贺连让冰块一般的手指溜入衬衫底下,在他的胸膛最火热无比的部位,冷冰冰抚触他跃动紧张的心脏。
莫非,他想剜出我的心脏,再血淋淋的一口口吞噬?
许乘风终于有些害怕道,“安贺连,你吸够了吗?”
血,或者体温,都够了吧。
安贺连压迫着许乘风的反抗,吞咽的喉结仿佛在他的衬衫外,如蝴蝶的羽翅能掀起八级飓风,轻微的震动抵达到许乘风铜墙铁壁一般的内心。
有一丝丝的悸动。
安贺连留恋着温度的粘连,藏在许乘风怀里蔫蔫一句。
“从那天晚上之后,我的身体只能记得你的温度,乘风。”
再也爱不上别的温暖。
七八年前的那个晚上,他的身体熟悉了另外一个,仿佛饮鸩止渴,再不能爱上别人。
许乘风忍住剧痛,包括全身上下泛起的连绵冷意,虽说贡献体温帮人取暖而已,他却禁不住打起寒颤。
两人相贴十几分钟,彼此的体温终于趋于某种相似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