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一位词人”
“嗯,那这么说,你就是我的故乡,只有你能包容我的一切,给我心安
,免我惊惶”
“你这句话也说的很有道理”
“你少得意”
就在裴凉和夭娘对话的当下,忽然见小挽急匆匆跑了过来。
“不好了,快看看我家小姐,她好像得温病了,浑身都在发烫”
裴凉立即抽身而起,刚跳下麻袋就站住了,回头看了一眼夭娘,后者淡定地挥了挥手。
隔间的床板上,吕卿燕平躺着,额头捂着一块浸了水的方巾,嘴唇和脸色都发白。
裴凉一瞧就觉得不容乐观,连忙取下方巾,将手放在了吕卿燕的额头上。
旁边无比焦急的小挽想要阻止,还是忍住了。
裴凉摸完吕卿燕发烫的额头,又抓住她的胳膊,拂起袖口。
“你干什么,你会把脉吗”
小挽再也忍不住了,正要发作。
吕卿燕缓缓睁开了眼睛,对着丫鬟摇了摇头。
看着小姐虚弱的模样,小挽鼻子一酸,转头抹起泪来。
裴凉将双指扣于吕卿燕皓腕脉门之上,仔细诊断之后,微皱的眉头才慢慢舒展
“吕姑娘这应该是气闷风热,邪气入体导致的伤寒之症,曾经一位郎中传授我了一些诊脉之法,如果所推断的不错,此刻应还伴有腹痛呕吐等症状。”
不待裴凉说完和吕卿燕点头,小挽就连连称是,小姐确实一直说肚子疼,恶心想吐。
“这是接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加上吕姑娘本身体质虚弱一些,才病倒了”
“天天住这种破地方,脏地方,烂地方,小姐体质能好吗”
小挽
边哭边怒声说道。
裴凉眼神中都是歉意,住在这里确实太委屈这位千金小姐之躯了。
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则微微一笑,安慰道:“是卿燕不好,给裴大哥添麻烦了。”
裴凉立即摇头道:“吕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裴凉更无地自容了,我现在马上出去找药方,这病发作起来很快,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
裴凉临走时又交代小挽和站在门口的夭娘,把舱内所有干净的水找来,用湿巾把吕卿燕的身体擦拭一遍,给她降温。
出了货舱的裴凉一路隐藏,等到管事的中年人出现,才暗中给他打了招呼。
裴凉刚简单给他说了下情况,还没说需要找哪几味草药,没想到那中年人就立即拍着胸脯说船里有现成的药包,专门治疗这种伤寒杂病。
想来也是,这些人常年从事漕运,吃喝拉撒都在船上,这种病应该很常见。
裴凉松了一口气,立即让中年人抓紧把药包熬出来,用干净的碗盛上送来。
那人一口应下。
裴凉又随他去偷偷拿了些淡水和食物,才回到舱里。
正午时分,药熬好了,满满一大碗被管事的中年人递了过来,裴凉倒出少许,先尝了一下,确定没问题才给吕卿燕端了进去。
此时吕卿燕已经被移到了夭娘居住的隔间,被丫鬟仔细擦洗了身子之后又吃了一些食物,看着精神好些了。
小挽把汤匙里的药吹凉之后才给吕卿燕喂下去,一勺一勺,无
比耐心。
裴凉放下心来,转而和夭娘来到之前二女居住的隔间查看起来,照理说素有洁癖的吕卿燕不可能染上伤寒,一定是不小心接触到了什么感染源。
隔间里地面和四周都很干净,裴凉扫了一眼,一把掀开床板之后,夭娘顿时花容失色,还是裴凉眼疾手快,急忙捂住她的嘴,才没有让她发出惊叫声来。
夭娘受不了胃中的翻涌,自己捂着嘴跑了出去。
裴凉面无异色地将床板下边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随后把整个隔间都密封了起来。
裴凉找到夭娘时,她正坐在靠窗的麻袋口发呆。
“恶心着你了?。”
裴凉笑了笑。
“废话,你提起来我就泛恶心,刚好受了一些。”
夭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实在想不到死老鼠这种东西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看来吕卿燕的得病肯定与此有关。
“那东西时间一长就没有了臭味,但会在空气中传播疫毒,也怪我,住进之前没有提前检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