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还跟当初教军政理论的卡莎女士一样拐弯抹角。”
李念沉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回怼:“你的理解能力和二十岁的时候没有分别。”
“你——”
拉索夫噎住,接着灌下大半瓶伏特加,脖子连着脸颊一片涨红。
倏地,他哈哈大笑起来。
“lee,如果有可能,我还是想得到你的帮助。”
擂台上新一轮的搏斗如火如荼展开。
代替阿奎的是个棕色皮肤的中年男人,蓄着半长胡子,看模样是a国本地人。
年纪在拳台上称得上是高龄选手,前一场的赢家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只不过,所谓的“赢家”
两分钟后就被击倒在了地上。
拉索夫摸不准他的想法,却也没有胁迫的想法,故作轻松撂下句“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
李念沉缄默不言。
目光停驻在擂台上时,放在一边的手机忽然开始震动。
拉索夫离得近,一眼就瞄到了来电人的名字。
粥粥,应该是个女人。
李念沉接起电话,声音立即柔了下去:“晚舟?”
短暂的沉默过后,他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清脆询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
谎言
这家伙是在蜜月期吗?
拉索夫看着昔日同窗着急忙慌的模样,浓密的两簇眉毛攒在一起。
只有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的软骨头才会如此看重女人,比如混迹在妓女堆里的普林切拉瓦农。
拉索夫从来没有将lee同这类男人划上等号。
刚考入克兰军校时,除了a国本地人,学校里的大部分学生对非白人面孔抱有强烈的优越感,老师介绍完新来的同学,下面就有人嬉笑起哄:
“lee,我很担心你会被抓回去。”
“我猜你的数学成绩肯定很好,但可惜这不是我们的考试学科……”
坐在最后一排的布莱恩伸直腿,顺手拾起桌上的铅笔朝讲台掷过去,趾高气扬:“新来的,丢掉你身上那件该死的衬衫吧,这里不是你做算术题的地方。”
人群里又是一阵夸张的嗤笑。
拉索夫抱臂冷眼旁观,假如这号人能做出点反抗行为,他倒是愿意出头帮忙说两句,毕竟他的上个室友也是一位和善的亚洲人。
但和他想的差不多,对方只是一笑带过,懦弱而无能。
当天下午的近身格斗课,一向和他对着干的布莱恩被人揍掉了两颗后槽牙。
那个新来的,慢悠悠将碎掉的牙齿踩进泥土里,顺道弯下腰拍了拍布莱恩的右脸,像逗小狗一样笑道:“闭上你的嘴,这里也不是被打趴下的人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