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月隐忍著哭声,可眼泪一点也不听话,不停的往下滴。
傅乘光看著乔松月这幅可怜的模样,心裡却没有一丝动摇。
他垂眸揩瞭一下乔松月眼尾的泪珠,告诉他:“让管傢给你收拾一下行李,明天下午就送你过去。”
傅乘光的态度十分坚决,眼神中敛去的一丝犹豫也很快消失。
这天晚上,傅乘光没有让乔松月陪他睡觉。而是将乔松月赶去瞭二楼的一间客卧。
小傻子胆小,不敢去找傅乘光理论。隻能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泪,等天亮瞭,脑袋下的枕头都哭湿瞭一片。
赵清来的时候,看著眼睛肿成核桃的乔松月,也隻是无奈的叹口气。
他从管傢手裡拿过乔松月的行李,乔松月其实没有什麽东西需要带走的。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傅乘光为他置办的。
即使他去瞭白沙湾,那边的房子裡也早就给他置办好瞭新的衣服和日常用品。
赵清一手提著行李箱,一手牵著身形不稳的乔松月。一个头两个大,他是真的不明白老板到底想干什麽。
三楼主卧,傅乘光穿著一身睡衣,靠在落地窗边看著乔松月依依不舍的进瞭车裡。
身后的管傢问:“傅总真的不去送一下他吗?”
傅乘光深色不明,隻是嘴角下抿。
“不去。”
“你去让宋翩然收拾一下,下午去婚纱店试婚纱。”
“还有告诉他,不要再多管闲事。”
傅乘光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冷的都快结冰瞭。
乔松月到瞭白沙湾帝第一晚就失眠瞭,之后每天,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他一个人住在白沙湾的别墅裡,赵清会偶尔来看他,给他带一些速食放在冰箱裡让他煮著吃。
可是赵清忽略瞭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的乔松月隻有七岁的智商。一个七岁的小孩怎麽会自己做吃的呢?
于是才短短一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乔松月瘦瞭十多斤。
原本就瘦弱的乔松月,更加的羸弱瞭。脸颊都微微凹陷下去,两隻手腕细的一折就断。那把腰瘦的都快病态瞭。
每天乔松月都待在卧室裡不出去,房间裡的窗帘被拉的严实,暗无天日的。
赵清来的时候都吓瞭一跳。
“生病瞭吗,怎麽看起来这麽没精神?”
赵清放下手裡的购物袋,走过去摸瞭摸乔松月的额头。
躺在床上的乔松月虚弱的睁眼,气若游丝的问:“哥哥呢,他多久才会来看我呀。”
声音细的,就像吹风过一样。赵清差点就没听清。
这幅可怜样,赵清都有些于心不忍。他给乔松月的棉被掖好,准备下去把晚饭做好瞭再走。
当他打开冰箱的时候,人都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