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总是低估了某位痞子哥的蛮不讲理。
“怎么,带客人进客房,就这个态度吗?”
不知不觉中,白简发现,丁猛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和一只旅行箱,将自己堵在了客房的门口。
“我警告你,这是我家,我爷爷和我男朋友都在那儿呢,你少放肆。”
白简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压迫性的危险,压低声音警告着对方。
“你爷爷眼睛都花了,我放肆点他也看不见。至于你男朋友,如果你是说那个姓江的,你觉得我能信吗?”
丁猛又往前走了一步,那股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味道,离白简更近了一些,这让他愈发紧张。
“丁先生,你这话说的不觉得可笑吗?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儿,我男朋友就是江子城,怎么了,不行吗?”
虽然紧张,但是这些天被一种憋闷和委屈压抑的痛苦,让白简还是延续着他从不服输的那股劲头。
“当然不行!”
丁猛似乎被白简坚持的口气惹到了,他忽然抬起腿,整个人像迅捷的豹子一样冲过,两只手紧紧箍住白简的手臂,猛地把他推进了客房里。
还没等白简反应过来,粗豪的汉子已经放开了他的手臂,转身把旅行箱拎进来,并顺手推上了房门。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基本就是在一眨眼间完成的。
等到白简闪身想去门口的时候,丁猛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
“让开!”
白简感觉心里涌上一股暗涌的怒气。
这家伙,还真是霸道得不行,光天化日,还是在自己家里,就想撒野。
“让什么让!你觉得我千里迢迢的,就图你给我按个摩?”
丁猛堵在门口,抱着胳膊,一脸的痞劲儿。
那副架势,说得好听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说得不好听,完全像个耍流氓的无赖。
白简‘嗤’地冷笑了一声。
“这倒怪了,我就是一个按摩师,在北京开按摩院,在老家也是开推拿馆,您找我不图按摩,图什么?”
丁猛的目光里仿佛突然爆出了火花。
对于他和白简来说,虽然在之前的相处中,两个人都已经感觉到了对方的好感,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有了情人般的相处与恋人般的感觉。
可是直到白简当选‘慈善之星’那一晚,当他在叶茂面前摘下假发的时候,才是两个人真正面对这份感情,也想揭开那层面纱的时候。
但是随着自己去追叶茂,又在酒醉中,鲁莽地替白简做了退出乐队的主意后,自己在电话里对他表白的那句‘我喜欢你,’却被他挂断了。
而现在,他想要把它说出来!
“小白,我图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图你,我喜欢你!”
大概是这句话憋得实在太久了,以至于在说出口的时候,丁猛感觉到身体都在痉挛着,一股根本无法控制的冲动,让他的身体和这句话一起,猛地冲向了白简。
眼看着男人高大的身体伴随着他的表白扑面而来,一时间,白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不能怪他太过矫情,因为他真的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或者说,像丁猛这样太过于直男化的暴风骤雨,说来就来,让还没有找到缓冲区的白简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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