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凶巴巴道:“我、我知道!”
回到东宫后,冯公公见到虞娇笑着行礼:“良媛回来了。”
虞娇抿着唇没说话,气冲冲回了锦瑟斋。
冯公公看向凌渊,“殿下,良媛这是怎么了?”
“没事,让人备膳吧。”
凌渊跟着虞娇走进锦瑟斋,手指微抬,宫人们鱼贯而出。
回都回来了。
虞娇不仅要抱走雪球,还要打包带走自己的行李。
虽然她的东西都是凌渊让人给她置办的,但树林遇袭那次如果没有她,凌渊说不定都被蟒蛇咬死了。
她救了他的命,拿几件行李怎么了?
上午木槿刚把衣裳首饰归置好,又被虞娇从柜子里胡乱的翻了出来。
她把包袱铺在床上,快速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裳,看样子,是真的打算要走。
凌渊抱臂靠在一旁,慢条斯理道:“晌午了,不如吃了饭再走?”
虞娇嘴硬:“我不饿!”
话音刚落,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噜声。
凌渊喉咙溢出几声轻笑,虞娇更生气了!
她差点被人打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虞娇用力系紧包袱,把小包袱挎在肩头,刚弯下腰准备去抱雪球,却被凌渊从身后用力抱住。
凌渊下颌靠着虞娇白皙的颈子,“好啦,孤不是及时去救你了吗?怎么还生气呢?”
虞娇转过身,用力推开他,用手比划着:
“你要是晚去一小会儿,那么粗那么长的棍子,就打在我身上了!”
“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被打死了!”
她瞪着凌渊,指控道:“你明明知道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让我去送死!”
“我都说了不想去,你也不帮我!”
凌渊叹气:“孤掐着时间呢,你不会有事。”
虞娇大声质问:“那木槿和青瓷呢?她们不知挨了多少下板子,你看到她们身上的血了吗?”
凌渊漫不经心:“她们是奴婢,本来就该替主子挨罚。而且,孤也不会亏待她们。”
虞娇眼眶通红,“你还让我每天去寿康宫学规矩,是觉得今天我没死在那里,让我明天再去送死是不是?”
她用力推开凌渊,“你别挡路,我这就带着雪球离开,从今以后我们一拍两散!”
凌渊额头青筋直跳,幽幽道:“昨晚还跟我说什么夫妻一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站在我这边,结果才来了不到一天,就‘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了?”
虞娇一哽,“是你先不管我的!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凌渊被她气笑了,“娇娇,有没有良心?孤不管你,你现在能好端端站在这里,活蹦乱跳的气孤?”
虞娇梗着脖子:“谁让你非要逼我去寿康宫学规矩!”
凌渊将虞娇肩上的小包袱扔到旁边,将她紧紧抱住。
“娇娇,孤知道宫里的生活你一时适应不了,所以一开始没打算接你进宫,也就没让你学那些规矩。”
“但你现在既然已经入了宫,规矩礼仪早晚都要学的。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她教你这些不会出错,孤会提前打点好,不让她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