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到极致,疯狂到极致。
尤其此刻那个人眼神还在自己身上停留,她只觉得下一秒梦中场景就要再现,当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快速将碎瓷片收好,转身用尽全力气朝门外跑。
秦韵纳闷,喊着“卿卿、卿卿”
追上去。
“嚯,这不是那个丑八怪吗?”
许老三不屑出声,后想到刚才被祝温卿打的那一下,又补充说,“还是个暴力女。”
司桁过年回老家祭祖,后中途见风景瑰丽,便游山玩水,直到昨日才归来。
司桁目光从门口收回,听见许老三抱怨,轻轻“嗯?”
一声。
许老三听出来司桁感兴趣,喝口茶汤,一脸我门清的样子,喋喋不休讲:“就开学第一天,司业带着祝温卿来报告,起初大家没在意祝温卿面纱,可祝温卿行事乖张,去哪都是单独一人,不合群,更是一直带着面纱,连睡觉都不曾摘下面纱,慢慢大家好奇,直到一天夜里,她同窗小友揭开她面纱!”
许老三声音陡然放大,听故事听的津津有味的人皆被吓了一跳。
“说归说,突然大声干嘛?!”
好友气地垂了下他后背。
许老三颤着身子:“我也不想啊,后面太可怕了!”
司桁眸光淡淡,嘴角若有似无笑着,身着绯紫色长袍,内着白色里衿,看到姑娘们面红耳赤,而他偏偏像是不知道似得,桃花眼泛着情,更是让一些少女心潮澎湃。
“继续。”
既然司桁都说了,他还能不说?
他装够了,才继续说:“祝温卿脸上有一大片烧痕,一块接一块,全都烂在一起,同窗小友连夜搬走,她往后就更不合群,当然大家知道她是丑八怪,也没人往她跟前凑了。”
“我的老天爷!她还留在这里干嘛!退学得了!”
许老三非常赞同点头,而后去看司桁。
司桁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晦暗不明,看上去有点令人摸不着头脑。
周围人互相看看,不明白司桁这什么表情,便低头吃饭不再说话,半晌后,他们还在吃饭,司桁往大门口方向望了望。
好像无聊的生活里多了有趣的人。
司桁唇角一勾。
一群纨绔子弟吃着饭,不知是谁起了头。
“来来来老规矩,这次开学考试,你们猜谁能考甲等。”
许老三一听就来劲,拿出人名册,大家纷纷下注,不是压梁月就是压祝温玉。
等众人压完,许老三喊司桁。
“司世子,你也压一个。”
挤眉弄眼看他。
司桁觉得无聊,起身,往外面走,但走了五步后,停住脚步,从胸前掏出一枚铜币,背对他们扔了过去。
“玩玩。”
反正无聊地很。
扔完就走,也不管硬币落在哪个人名上。
反而他们,看清铜币落在哪个人名后,发出一声比一声大的笑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