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不来上学,那学究能放过他?
“是呀,所以祭酒放下狠话,世子三日内若还不回来,就让世子退学。”
从国子监退学?
那未来仕途怎么办?
饶是家世背景宏大,未必能让一个被国子监退了学的郎君进入仕途。
秦韵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祝温卿心里担忧片刻,很快想明白,司桁退学与她有何关系。
或许司桁退学对她而言是件好事,她不用见司桁。
祝温卿又往前走了几步,宋博容出声拦住她。
“祝同学,且慢,再下有一事相求。”
祝温卿缓缓停下脚步,看向宋博容。
“再下求祝同学去月香坊劝劝世子。”
祝温卿当即就要拒绝,宋博容先一步出声:“再下知道祝同学不喜司世子,但眼下怕只有您一人能劝得了司世子了。”
祝温卿未松口。
宋博容眼眸暗暗道:“祝同学当初您被人陷害,惨遭退学,是世子翌一日跑死五匹马,求奉洺先生回来给您作证。”
“更是在所有女子争清筠先生门徒时,一日赢得三千两白银求清筠先生收下你。”
“就连你急得火急火燎,还不肯求司桁时,司桁自愿为你求《本草纲》。”
“他做了这么多,未曾回报,如今他惨遭退学,祝同学不愿施以援手吗?”
每一件压的祝温卿心头发闷,很没有良心地说:“我又没有让他去做。”
宋博容笑了,论薄情怕是没有人能比过祝温卿。
“是呀,司桁就是个傻子。”
祝温卿心里难受,快步离开。
秦韵瞪了一眼宋博容快速跟上祝温卿。
深夜,祝温卿在床上翻来覆去,猛然睁开眼睛,起身推开窗户。
上京怎么五月末就热起来了?
一点都不舒服!
祝温卿吹了会凉风,心里舒服些,关窗回去睡觉。
在被司桁退学的倒数第一日,祝温卿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们讨论司世子,不少人明里暗里看司桁笑话。
唯独一直被司桁欺负的许老三,一听到这些,就要跟他们干仗。
也有人说,司桁就是栽在女人身上。
一说女人,一些公子们互相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最近,司世子可是点了好多女人。
成熟的、妩媚的、清秀的,要什么样有什么样。
这些话秦韵听得到,祝温卿自然也听得见,秦韵偷看祝温卿的表情,祝温卿表情淡淡看书,半点没有被这些话语影响的样子。
秦韵心里叹口气,看来司世子被退学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