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鹅抱怨着。
上京的贵女们似乎都过着同一种生活。
秦韵拿着笔,不知道怎么下手,随便看看,看见祝温卿也没有下笔,问:“卿卿,你小时候是不也是吃了睡,睡了吃,不知道怎么写呀?”
祝温卿:“……”
“可能只有你过那样的生活。”
“是不是小猪?”
秦韵“哼”
一声,又低下头,琢磨着如何写出漂亮的回忆来。
祝温卿回忆着,脑海里和祝乘在一起的生活少之又少,全部都是与母亲。
其中印象最深,是夏季初雨后,母亲带她去泛船游壶,夜晚歇息在山里。
成片成片的萤火虫围着她们,她依偎在母亲怀里。
母亲对她管制并不像其他贵女们严格,她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祝温卿想着,就落下笔。
她真的很想再看一场萤火虫。
但,她不想被别人知道。
不想成为那个例外。
祝温卿又换了张纸,随便写了件普通的事情放上去。
可是一直到下课,血糖内的小女鹅都走了,祝温卿仍然盯着那张纸。
不知过了多久,祝温卿叹口气,将那张纸尘封住。
与母亲的美好回忆还是放在回忆里就好。
回忆里,母亲一切安好,还会抱着她讲故事。
司府内,司桁因祝温卿对他态度好转,心情时刻都扬着。
但他看见司巳脸色阴沉,勾着的嘴角弧度又掉下去。
“世子,祝姑娘的暗卫跑了。”
他没有想到,暗卫功夫那么高!
不愧是镇国公安排的人。
“务必杀掉他。”
司桁没什么感情吩咐着。
司巳领命退下。
司桁望着阴沉沉的天,脸色又好转起来。
一个暗卫而已,他不应该如此介意。
低头,看着他暗卫传来的祝温卿此刻的画像,笑了。
“你在笑什么?”
司夫人缓缓走来。
司桁连忙收起画像,藏到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