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桁截住祝温卿的事情很快就在国子监传开。
宋博容看着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司桁,忍不住扶额,不知道这样不听讲的司桁是怎么轻轻松松获得甲等。
老夫子见司桁在睡觉,也懒得管,人家学业好,不用管。
搁平时司桁不把这节课睡完是不会醒的,这次却出人意料地半趟中间醒来。
“你说,我这个人很凶吗?”
司桁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艰难睁开,头发因为睡觉略微显地凌乱,但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的憨气,十八岁的少年正是处在这种指点江山的潇洒自如里。
宋博容诧异地轻笑:“你这人要是凶,月香坊的姑娘见了你能一个个像没见过肉的狼扑上来吗?”
“去你的!”
司桁长腿一伸,踢了下宋博容桌子下的腿,宋博容灵活躲过,讨打地问:“怎么,一口气点了月香坊七八个姑娘,都没让你尽兴?”
“滚!”
司桁将头埋进臂弯。
宋博容毫不客气嘲笑了几声,难得贴心问:“谁让你觉得你自己凶了?”
“是———”
司桁转身就要说,看清宋博容眼里的八卦,话猛然收住,“没谁,就自我感觉。”
宋博容翻了个白眼。
“我真的不凶吧?”
司桁又问。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干,她每次见他都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尤其上次,直接就哭出来了,怎么对别人都一副好脾气,偏偏见他就哭!
还有今天,自己没说什么,就问问她,她又是一副要哭的模样!
莫不是真的是自己太凶了?
宋博容看着那有些傻、在不断挠头的司桁,眼里戏谑不减。
“你说,我到底凶不凶?”
司桁拍桌一问,声音大地立刻招来老夫子怒斥。
“不学给我出去罚站!”
宋博容幸灾乐祸,嘴巴轻启:“你猜!”
司桁握紧拳头,这人真的很招人恨!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去罚站了。
“你确定是祝温卿主动勾搭司世子?”
梁月细细擦着指甲上点的珠花,慢慢问。
小娘子冷哼一声,将下午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全抖落出来。
“是的是的,梁小姐,你没看见祝温卿那双眼睛都快要贴在世子身上了。”
梁月立刻站起来,觉得恶心从心中油然而生,长成那样,怎么好意思用那一双眼睛勾引司世子,她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祝温卿。
春来百寒退的观赏感如时交上去,祝温卿像是褪去一层皮趴在课桌。
“我还有那么大的院子要扫。”
“我说世子也得来受罚,岂能让你一个人被罚,去叫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