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筠反问。
祝温卿不解,想也没想回答:“我又不会喜欢其他人,清筠先生,你知道的,我只想完成母亲遗愿,明年按时结业回陇西去,上京这里我是片刻都不想多待。”
宋清筠瞧着祝温卿说话的语气,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只要想要司桁那模样,她还是不放心。
司桁年少情窦初开,喜欢的不加一点遮掩,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清筠先生,还有事吗?”
宋清筠看着祝温卿,虽然她不知宋清筠为何带着面纱,但她容貌过于夺目,这样做无疑是最好的。
“没事。”
宋清筠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一本药学经书,递给祝温卿,“知道你喜欢,寻到就想着回来送你。”
祝温卿看清经书内容,直接大喜,声线甜了几分,朝宋清筠道谢,出门。
宋清筠看着祝温卿背影,眼前浮现出她母亲的身影。
她母亲宁虞当年才是惊艳绝伦的上京才女,因情爱误了自己终生,没有读完书就从国子监退学,最后落个凄惨下场,她最后遗愿就是希望祝温卿可以读完书,在书里阅尽铅华,不要轻易被男人坑骗。
宋清筠想,祝温卿此生应该不会重蹈她母亲的路了吧。
司桁送完簪子之后就出国子监去淘新鲜玩意了,少年第一次认真喜欢人,不知如何讨她欢心,只希望把天下所有好的东西通通送给她。
等他晚间回来,听到祝温卿被罚的消息,整个人染上一层愠色。
祝温卿啊祝温卿,怎么他一不在,就被人欺负呢。
亥时三刻,学生们早已下了晚课,祝温卿做完今日夫子留下来的功课,伸个懒腰,起身走到窗户边,刚要关窗户时,司桁的身影蹿了出来,吓的她直接出声,往后跳了好几步。
“鬼吗你!”
祝温卿气冲冲,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眸注视着司桁。
祝温卿一向躲着他,就算不躲,祝温卿对他一直彬彬有礼,甚少看见这样的祝温卿,他一怔,想到那次祝温卿像个蛮撞的小牛撞向他。
但现在他发现不一样了。
那次只想激怒祝温卿,让祝温卿做自己,但这次看见祝温卿的怒火,他害怕祝温卿真的会就此厌恶他。
“我下次不会了。”
祝温卿想司桁下次不会再不出声的从窗户底下窜出来,岂料听到司桁下一句话,她差点背过气去。
“下次我直接从正门进去,绝对不会吓到你。”
正门进!还是这时!
估计不出片刻,她的清白就没有了。
“不用,下次你要是找我,就去书院找我,不要进出这白愉堂。”
怕司桁追着不放,祝温卿继而解释,“师兄,请您稍微考虑下我清白女儿生。”
司桁哈哈哈大笑,这件事的确是他莽撞了,未考虑周全,当下给祝温卿赔不是,祝温卿见此脾气散了些。
“世子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听闻你被责罚一事,想看看你。”
清筠先生让她搬书,其实也不算责罚,祝温卿笑笑,只道:“没事,书已经搬完。”
见司桁还杵在窗户外,祝温卿沉默思索着用什么理由让司桁离开,突然闻到一股香味。
肚子不合时宜咕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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