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听到有人又来报案说魏定邦入室抢劫了,立马把手里刚新鲜出炉的伤情鉴定报告重重一拍,冷哼道:“这真是拿着人民公安不当人啊!走,我也去看看!”
拿上了伤情鉴定报告,老杨又往搪瓷盅里灌了一盅开水,大踏步地往审讯室而去。
王玉田带了两个保卫科的人,探头探脑地要跟。
老杨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钥匙慢慢插进锁孔,走在最前头那名公安使劲扭了扭,两圈半之后,门啪嗒一声开了。
三名公安走了进去。
王玉田没听到声,视线也被公安阻隔,就扒在门口踮起脚朝里看。
正好看到魏定邦睡眼惺忪地坐椅子上立了起来,一边打呵欠,一边跟公安打招呼:“你们仨又来了?这次真查清楚了没?”
王玉田瞪大了眼睛,指着魏定邦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魏定邦瞟了他一眼,反问他:“我不在这儿,我该在哪儿?”
“不可能啊,好几个人都说看到你了啊。”
王玉田不住摇头。
“还一群人说我拿枪杀人了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冤枉好人来着?咋,这次又打算说我干啥了?抢劫?打人?”
魏定邦嘲讽道。
“闲杂人等,走远一点,我们要开始审讯了。”
老杨让人把王玉田带走。
等人走了之后,老杨一边翻看伤情鉴定,一边组织着语言。
“魏定邦同志,麻烦你再把昨天的事详细叙述一遍。”
“我带我媳妇回门,在丈人家吃了一顿刀削面,媳妇回厂里对了下产能数据,我听到人家说厂办区有男人压男人,怕那些污糟事脏了我媳妇儿眼睛,就跑着去把我抱回来了,然后……睡了我媳妇儿。”
魏定邦语飞快,跟连珠炮似的。
“你没带枪回钢厂?也没开枪?没打伤杨和平?那为啥大家都说是你干的呢?”
魏定邦两手一摊,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疯了?刚刚你也看到了,还红口白牙的说我逃出去又干了一票呢。”
“那你和钢厂的人有过节么?”
“没有啊,我这人,一向与人为善,在乡下老老实实的务农,以前根本都没来过钢厂。”
魏定邦道。
“那为什么人家谁也不针对,就针对你呢?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好好的带媳妇回门,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被人冤枉了,你还让我来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