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医院大门遥遥在望。
祝艳激动不已,跟老大娘挥手道别后就撒丫子往那边跑。
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
医院里的病人们都准备睡了。
祝艳问了一圈才得知周如桦的病房号,就找到了住院部的二楼。
……
安眠药半个小时起效。
魏定邦闭上眼睛,往床上一倒。
他睡觉的姿势也直挺挺的,双手自然垂在腿侧,长长的两腿并拢。
周如桦趴在窗户看了好一会儿,眼里有一抹诡异的光在闪闪灼灼。
又过了十来分钟,她才蹑手蹑脚地打开了2o1的病房门,光着脚走向走道尽头。
到了魏定邦床前,她默默地站定,凝视着他的脸。
络腮胡子将他的脸遮去了大半,看不出美丑。
平时总是冷光慑人的眼眸,一只此刻紧紧地闭着,一只眼睛被纱布盖着,浓黑的眉毛像两把利剑一样。
看着还是让人有些心悸。
周如桦慢慢地俯下身子,脸凑向魏定邦那边。
祝艳一上楼就往2o1里张望。
门虚掩着,但房里没人。
都这个点了,不睡觉跑哪儿去了?
不是说屁股扎烂了动都动不了么?
祝艳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刚打算去厕所那边碰碰运气,走了两步就看到走道尽头有个黑影。
借着对面病房窗户透出来的灯光,祝艳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
那人正趴在走道里多出那张床前,好像在跟床上的男人亲嘴。
不要脸!
在外头亲嘴!
祝艳暗骂了一句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突然又脚下一顿。
那个女的,侧脸好像周如桦呢。
祝艳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打算看看这不要脸的女人跟哪个男的在走道里都亲起来了。
看到魏定邦的大胡子的时候,祝艳脸上的促狭一下子消失了,如遭雷击的呆立当场。
再三确认了床上那人真的是魏定邦之后,祝艳手足无措地往后退。
退到楼梯口之后,她才想起来,她是来赔周如桦钱的。
管她亲谁,这钱赔了,她撞伤周如桦的事就算是了结了。
祝艳手往口袋里一摸摸了个空,她白着脸又仔细摸了两下,最后口袋都翻了过来依旧没找到她的钱。
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