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汉怒道,“你倒是会颠倒是非。你婆娘贪图我女儿的嫁妆银子不说,竟还诅咒她生不出儿子。我女婿不过说句公道话,就被你们赶出了家门,你怎么不说?”
周家大伯一听,还有这事儿呢!“二弟,你糊涂啊!儿媳妇的嫁妆银子你怎么能贪?”
周老娘立马道,“他大伯,我们可没有要贪她的银子。实在是福宝读书银钱不够,我想让她拿些银子给福宝念书罢了。她没有儿子,老了还不是得靠福宝照应嘛!”
金老汉气的狠了,要不是念她是女人,非得上去揍她。扭头朝周老头喊,“你还说不是贪她的银子!孩子没钱读书自有他爹娘在,哪里轮到婶子掏银子。再说,你怎么就笃定你儿子无后!”
周文竹哽咽了,“爹,娘,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周老头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完全不与自己一条心,生来有何用。要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早该撵出家门去。
“你这媳妇婚后三年无子,已犯七处,让你休妻你偏不肯!日后你如何能后继有人,你简直是自断前程!”
周家叔伯听到周老头这么说,也很无语,这就是不讲理了啊。看来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周文竹逐出家门了。
周家大伯觉得还可以劝一劝,“就算如此,把他们分出去单过就行了,何必要逐出族谱呢?”
周老头已对这儿子失望透顶,“大哥,你不必再劝!他们不愿意供福宝读书,日后福宝出息了,他们也别想回来沾上福宝一分好处!”
周家大伯听到此,也不再劝了。这才刚读书,就闹的家宅不宁。怕是日后出息了,连这些族人也不认了。周家几位叔叔互相对望一眼,唏嘘不已。周老头与族人之间彻底离了心了。
周家大伯问周文竹,“你可后悔?”
周文竹立马答道,“我爹为了亲孙子,连儿子都不要了,我可没甚可后悔的!”
“好,若是开了宗祠,以后生老病死,可就两不相干了,至此双方之间再无瓜葛,你们可知道?”
两人都点了点头。
周家大伯做主,开了宗祠,把周文竹从族谱中划了去。自此,周文竹和周家彻底脱离了关系。
周老头带着大儿子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周家大伯心有不忍,劝他,“我知道你是个好的。若是日后无子,就领养一个,或是从族中过继一个,别等老了无人奉养。”
周文竹心知周家大伯是为自己着想,便如实交代,“多谢大伯为我考虑,只是我娘子今日已查出身孕两月有余,不好声张。况且我爹他。。。”
周家大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委屈你了!日后你有何打算啊!”
周文竹道,“我们这几日先住在我岳父家,等我找个住处安顿好了再作打算。”
金老汉看见周家大伯对女婿倒有几分真心,便上前道,“他大伯,我女婿一家自有我这老头子照顾呢,你们放心好了。只要有我一口吃的,绝不叫女婿一家饿着肚子。”
周家大伯朝金老汉深鞠一躬,“劳烦老弟照顾,是我周家无能,留不住这么好的孩子啊!”
金老汉赶紧还礼,“快别这么说,跟您没关系。是我这女儿女婿无福,沾不了他家读书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