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宛风到底是年纪小,适才听闻自己母亲被人针对,忍不住和宁可解释。
宁可拉着乔宛风的手微微拍了拍:“吾知晓。你放心。”
“陛下。”
乔宛风声音略微带着丝哭腔。
“这么大人了,可别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了。”
在现世界刚过十六岁的年纪,宁可也得当个小妹妹来看待,更何况这小姑娘确实真诚,也乐意哄着她。
宴会在恢复平静之后,各家的心思就开始活跃了。
“臣听闻家的韩大人家的公子一手好琴冠绝天下,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听?”
“过誉了,都是外界的虚名罢了。”
韩大人笑了笑:“不过今日臣子确也准备一曲子献给陛下。”
一众人等目光转向了宁可,宁可挥手:“准了。”
话音刚落,一个带着面纱的男子抱着一把古琴从从一旁走上圆台,朝着宁可的方向行了个礼。
眼神若有若无地看向宁可,带着缱绻蜜意。
乔宛风小声道:“轻浮,不守男德。”
宁可不着痕迹地分了个眼神给乔宛风,乔宛风身为宁可的贴身侍卫,一直随侍在旁。
这嘀咕声直直地钻进了宁可的耳朵,这显然是挖掘八卦(划掉)线索的机会。
乔宛风感受到了宁可的视线,眼神微微关注着圆台上已经席地而坐抬手起势的人,怕他搞什么小动作,才接着开口:“这人是韩侍郎家的小儿子,叫韩怜。他在外确有琴声好的名声,但这人思想不正。”
“表面上淡泊名利,实则老说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城中不少主家为其谋利。”
“据说没人能抵得过他的眼神,若能被他看一眼,为他死都行。”
“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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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宛风嘀嘀咕咕地说了这人不少奇闻轶事,看得出来确实是个年轻人,尽管武力高强,但也抵不过一颗八卦心,对这些事儿倒是如数家珍。
此时,场上琴声已落。
韩怜抱起琴站起身,朝着宁可的位置再次行了个礼:“陛下,此曲还未有名,小民能否请陛下为此曲赐名。”
韩怜说话时身影微侧,眼眸中似乎含着一汪清水,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不愧取名为怜。
“啧,又来一个装可怜的人。”
席公子说话时还瞥了一眼旁边的苏轶云。
宁可瞅了一眼席公子,视线转回韩怜:“此曲初听是小儿情态,但曲后段原是讲述妻主出征的危险,虽担忧但不悔,舍小家为大家。”
“曲风辽阔,不愧是冠绝天下的琴声。”
宁可做思考状:“不如此曲就叫不悔吧。”
“谢陛下赐名。”
韩怜说完也并没有下台,只是略带羞怯地看着宁可。
“陛下,可要留人?”
一旁的程桑低声问道。
留?留人?
宁可略微震惊,但很快地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恢复了平静。
还不等宁可思考完,就听到一道温柔的声音:“要说琴,曾有幸听过云公子一曲琴,堪称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