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夯吃夯吃地给折子盖章,最近她明了一种法子。
她找人做了一批刻章,分别是“准许实施”
、“还需商榷”
、“予以驳回”
三个章,处理折子时只需要盖个章就能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样处理折子的效率提高了,也不需要再找人代笔写批注。
如果有另行商榷的折子则放在一旁,让程桑分给对应呈折子的人,他们则会自己来沟通折子上的内容,也省了一些事。
以前是把批语写好,还会附带一点解决方案,但实际上呈折子的人并不能明确具体实施方案,还是会另外做一份细则重新呈上来让宁可查看,反而很慢。
宁可快要处理完时抬头才现,许安清一直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
因为他没有说话,宁可专心盖章,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宁可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她不会觉得许安清会选在这个时候来做争宠行为。
后宫之人不得干政,一般来说他们都会主动避开书房这种重要地方,也是宁可来了后没有太多顾忌,他们才能来。
但是平日里他们也是比较有自觉性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也不会主动来书房。
更何况许安清就算是要争宠的人也不会选择这种愚蠢的办法,他今日来的时候没有带人,也没有带东西,就像是他有些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前来。
许安清一直是朵解语花,很多时候不用她明说许安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会妥帖地安抚好宁可的情绪或者是解决她的疑问,但是两人对调了身份,她着实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宁可把最后一份折子的章盖上,脑子里想起了薛焉那事。
薛焉最后的行为和许简有关,难道和他母亲有关?
宁可走向许安清,他都没有回过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宁可轻声道:“许安清?”
许安清这才反应过来:“陛下。”
“你今日来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许安清面色微动,有戏。
“你母亲的事,你也别瞎想,我们现在并未现什么明显异常。”
许安清满眼疑惑:“我母亲?”
宁可啧了一声,完了,不是这事。
“陛下,我母亲生了什么事?”
许安清这次却没有放任宁可忽略这个话题。
如果许安清会和许简通消息,那么她会不会有其他动作呢?
宁可决定赌一把:“我前段时间收到消息,你母亲和一桩陈年旧案的嫌疑人有过私联。”
“母亲私联?”
许安清似乎还是无法理解这句话,眼神盛满了悲伤,脸上的表情变得似哭非哭。
宁可想伸出手去安慰他一下,又想起身份不合适,只低声道:“你没事吧?”
许+安清轻笑两声,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我没事。”
但你这,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宁可张了张嘴,这句话也没说出去。
她知道许安清若知道此事可能会伤心难过,不然她也不会私下里进行调查的这事,虽然也有想钓鱼的意思。
“陛下,我能出宫一趟吗?”
许安清抬头,看着宁可。
这眼神让宁可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你是想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