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清继续顺着小紫点往上摸,头盖骨两侧往里面有轻微凹陷,像是曾经被某种东西禁锢住。
李弦玉还在思考中毒的可能性,突然一双大手猛得掐住自己的脑袋。
“小侯爷,您这是做什么?”
李弦玉压低声音,却压不住颤抖的身体。江问清的一双手在她头上摸来摸去,现颅骨饱满丰盈,真是一颗完美的脑袋。
“你俩在这打情骂俏能不能看看场合。”
贺子霖双眼瞪得滴溜溜圆,两人靠这么近,在这按摩呢?
“何秋的头上有轻微凹陷,我只是想分辨一下正常人的脑袋长什么样而已。”
“噔噔噔~~噔噔噔~~”
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先躲一下,有人来了。”
三人刚藏在白幡的后面,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丧服,瘦条身材,长脸高颧骨的中年男子提灯进来。照了一圈没有现什么异常后,便径直走到何秋面前,桀桀桀地笑了出来。
灯光映衬着他的脸,仿佛那尊邪神上身一样诡异至极。
“阿秋,恒叔早就劝告过你。有些抓不住的东西,就不要痴心妄想得到它。现在好了,你可以和地葬神永远地沉睡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留下这番不明所以的话后,又提着灯笼离开了灵堂。
“地葬神是什么意思?”
白幡后面的三人一头雾水。
“不清楚,起码我们知道何秋的死,肯定有人在背后装神弄鬼。”
检查完何秋的尸体后,准备绕路翻墙返回学院。在路过一处偏僻的小院时,内有火光闪现。夜深人静,大家都在睡觉,从哪里来的火光?
江问清一手拽着李弦玉胳膊,一手拍着贺子霖肩膀,示意过去看看。
只见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妪,头上绑着白色布带,跪在一个火盆面前。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一边往里面扔纸钱。
“少爷,您怎么就这么仓促去了呢,难不成天要亡我何家,天要亡我何家啊!”
江问清默不作声,悄然接近老妪。老妪现有陌生人出现,吓得火盆一踢,还没叫出声来,就被贺子霖一把捂住了嘴。
李弦玉看见他俩粗鲁地拖着老妪,急忙上前解释:“老人家,我们是何秋在青梧学院的朋友,没有什么恶意。白天有课赶不过来,这不听说明天下葬,今晚说什么也要来看看何秋,送他最后一程。”
几分真几分假不清楚,反正唬的老太婆一愣一愣。
“我听您说天要亡你们何家,这是生什么事情了吗?”
李弦玉打断呆的老妪。
老妪上了岁数,本身记性就不好,这么一打岔,想质问些什么全忘掉了。
老妪坐在地下,泣不成声:“我从夫人嫁进何府时,就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可惜夫人身体不好,生下少爷没几年就去世了。老夫人说家里不可没有主母,非得逼老爷再娶一个。正好前些年南下去虹州,看上了一个唱戏的瘦马。姓杨,单名一个巧,人如其名,杨柳细腰,那双眼睛勾魂的很,说什么都要娶她回家续弦。”
看老妪差点背过气儿,赶紧顺了顺,真怕这老人家哭晕过去。
“老夫人本意是想重新找个主母,但是主母不能是个戏子啊。这让街里街坊知道,是要让大家笑话的。”
“谁在那里!”
院里有动静太大引来了正在巡逻的家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