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次美好的桃花林之旅,最后变成不欢而散。一个浑身泥泞,一个手肿了个大包。再让他俩待下去,怕是整个地皮都被掀飞。
幸亏此时岚贵妃派人召李弦玉入宫,应该是纸条的事有新进展。江问清本想跟着一起去,但是考虑到衣靴上全是泥,怕是污了这庄重整洁的皇城。
“亲爱的表弟放心吧,本王正好要进宫看望母妃。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弦玉的,保准将这小子完好无损送出去。”
虞鹤云冲江问清挑挑眉,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仿佛在故意激怒对方。本以为大两岁应该成熟一些,怎么越活越幼稚呢?
“哦?”
被残忍撵下车的小侯爷抓住了其中漏洞,原来这废物到现在还没现李弦玉的身份啊!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内心早已暗自窃喜。
“去吧~~早去早回,顺便替我向岚贵妃娘娘问好。”
“?”
反倒是虞鹤云被潇洒离开的江问清搞迷糊了。坐在马车上的李弦玉看着他俩忍不住头疼,说到底有血脉关系牵绊,有机会一定好好问问,为什么就处成这种敌对关系?
偌大的澜湘宫里,仍旧寂静无声。圣上自始至终没有来看过岚贵妃娘娘一面,自古君王多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
“你们俩来啦,呦,鹤云的手是怎么回事,为何好端端肿起来了?”
岚贵妃赶紧让管事姑姑取来一些醋,冲洗后局部湿敷,又用冰块包裹在手巾中,轻轻敷在被蛰区域,肿胀和疼痛明显减轻了不少。
“一段时间不见,不仅眼疾没有治好,手反而快废了。鹤云啊,鹤云,你让当娘的怎么说你才好。赶紧一边待着去,说出去嫌丢澜湘宫的脸。”
在外面众人敬仰的瑞王爷被岚贵妃骂的抬不起头。果然一物降一物,亲娘的血脉压制力量是无穷的。
“不知娘娘查的怎么样了?那纸条有无进展?”
“你走之后,本宫便特意拜托那晚当值的陈公公辨认。毕竟是三年前的事,只能说看起来有些像,可是不能完全确定。所以这次叫你进宫就是为了商量,这种模糊不清的证据,圣上怕是不能相信的。”
“既像又不像吗?但是娘娘您要考虑到,不管是昭嫔私通还是柳妃小产,这两件事可都是在宫里生的,说明搅起风雨的凶手绝对就在这某个角落潜伏。”
“那你有什么新主意?”
“鄙人不才,专门擅长模仿各种字迹。您把那张纸条给我,我想给宫里每位娘娘都送上一份邀约。”
“你的意思是如果写纸条的人就在后宫中,她看见之后便会心慌意乱,说不定会露出什么马脚。宫里的女人们个个谨慎的很,假设她看到以后并不上钩呢?或者不是妃嫔而是某个默默隐藏的宫人呢?”
“不管怎样,总归能听见些许风吹草动吧。如果第一次不来无妨,我们继续送,就是里面的内容得需要更换一下。”
岚贵妃随即命人拿来一套笔墨给她,对照着程静雯手里的字迹,一笔一划地写了许多张内容一致的小纸条。
“若惊动了圣上怎么办,会被以扰乱宫闱带走问责。”
在旁边安静敷冰块的虞鹤云担心这么做会引得整个澜湘宫受罚。
“如果没有生昭嫔那件事,或许我们不敢这么赌,可正是因为当初检举的关键证据就是一张小纸条。各位娘娘们怕是不会再拿这种玩意烦恼圣上,这么暧昧的话若让圣上看见了,谁就是下一个昭嫔了。”
一夜之间,皇后,柳妃,欢嫔,婉美人,淑妃等宫里所有的叫得上来名号的女人们均收到一张莫名的纸条。
“月下寅时树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