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卿,”
郗千椿偏头看向一旁惊慌失措的小黑胡,“你对此作何解释。”
“皇上,老臣冤枉啊!”
小黑胡急忙跪下喊冤,“刘合年这厮空口白牙就要污蔑臣啊!”
“可有证据?”
郗千椿掀掀眼皮,让他死个明白。
“回禀皇上,除却范氏相公,当日东街上下的过往之人皆可作证!”
郗千椿点头,“当街纵马闹出人命,该当何罪,嗯?”
郗千椿看向小黑胡,蓦地加重了语气:“刑部尚书。”
“皇上恕罪!”
小黑胡声泪俱下,“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朕问什么你便答什么!”
郗千椿冷了脸色。
“按律、按律当斩……”
“以公谋私收买行贿该当何罪。”
高堂之上素白指尖与紫檀桌案一下一下的撞击声传入耳中全都变成了催命鼓擂。
“因、因事而异,若是三三两两之事,罚、罚俸一年,若、若事关重大,则、则……”
小黑胡面色白,嘴唇颤颤巍巍地往外吐字。
“则如何?”
郗千椿冷冷地盯着他。
“杖刑…流放、斩、斩,依、依次往后……”
“说得不错,”
郗千椿看着他,“那你觉得你该当何罪!”
“尚书大人好手段,一家三口的人命转眼便抹了个干净!”
“皇上恕罪!”
小黑胡不停叩,“皇上恕罪啊!”
“李里玉,当街纵马,以故杀人,罪无可恕,择日当街问斩。”
郗千椿对他的哀嚎充耳不闻,哀嚎从来不是出声音就能被听见的东西。
“刑部尚书,知法犯法,以公谋私,笞五十,罢其官,并赔金二百两于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