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侍卫,郗千椿自然是没资格上桌吃饭的,于是他自个儿叼着饼子爬上附近的一棵树上守着去了。
从这刚好可以看见屋内的情况,桌子上摆着几盘菜,看上去基本没荤的,不过在这个时候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这个太尉大体上看着没什么毛病。
一桌人边吃边聊,期间那个太尉还命人拿了本黄册出来,大概是在讨论赈灾的相关事宜。
谈起正事来就没人顾及得上吃饭了,草草吃了两口便撂了筷子,时间紧急,他们干脆令人收了桌子就在这里开始拟定章程。
郗千椿干巴巴地啃着饼子,百无聊赖地在树上晃着腿,时不时拍死过来吸他血的蚊子。
过了两个多时辰他们还没结束,郗千椿不耐烦地拍死今晚第六六三百六只来咬他的蚊子。
这些蚊子简直蠢透了。
郗千椿困倦地打了个呵欠,从树上跳了下去,觉得自己在这儿挨个等着喂蚊子实在是不太聪明,比起侍卫,他更应该做好“王妃”
的本职——他得先回去给祈聿尘暖被窝。
于是他心安理得大摇大摆地往回走。回去喝口水睡觉。
此时他还完全没想到房间里正有个大惊喜等着他。
郗千椿推开门先站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饼子实在太干了。
水是温的,刚好能喝。郗千椿仰头喝了个干净,突然,一个身影猝不及防缠上了他。
“王爷,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害奴家等你等得好苦~”
一个柔弱无骨的女子从背后环着郗千椿的腰,一只手像游蛇般灵活往他衣襟里探。
我操?
此时这女子是来干嘛的不言而喻。
郗千椿忍不住啧了一声,捏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抽出来。
“离我远点儿,”
郗千椿把她从身上撕开,转过身看着她,看她还要往自己身上贴,突然计上心头,勾唇道“我也是来伺候王爷的。咱们嘛——是同道中人。”
“…什、什么?”
女子听到这话明显愣住了,问道“你也是大人派来的?”
郗千椿眼底波光微转,不置可否。
女子拢好了方才散开的轻薄纱衣,不禁一皱眉“大人可没跟我说还要派你来。”
郗千椿玩味地勾了勾笑,看起来颇有几分痞气,“兴许是大人临时探听到王爷喜欢男人的消息了。”
“王爷有断袖之癖?”
女子眉心动了动,随即眼神凌厉看向他“你休想骗我,王爷前段日子刚娶了王妃,况且这等皇室秘闻大人从哪儿探听?”
女子冷哼一声,“你莫不是动了私心想代替我爬上王爷的床!”
郗千椿眉眼笼着笑意,长腿勾了把椅子过来坐下给自己倒水喝“你非要这样认为的话——也确实没什么问题!”
“哼,我就知道!”
女子目光挑剔地上下扫视着郗千椿,半晌,得出一个结论“你这样的,哪怕王爷真的有断袖之癖,他也绝无可能看上你。”
郗千椿懒懒掀起眼皮,倒了杯水给她“哦,愿闻其详。”
女子也不扭捏,大方拎起裙摆坐下,刻薄道“你这模样,生得勉强算个中上,但浑身硬邦邦的,跟那些臭男人一个样,性子也不讨喜,你看看那些青楼小倌,哪个兔儿爷像你这样,”
女子越说越觉得自己更有胜算,哼道“倘若你真是大人派过来的,那他可真是走了眼。”
“我奉劝你识相些,我要是你,就不会踏进这个门,免得惹王爷厌烦,到时别说荣华富贵,没准连小命都保不住。”
郗千椿眼角微微扬起“兴许有的人就喜欢我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