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老实的手,在这个无人能看见的角落,悄然往下滑了滑,搂住他的腰,把他往身后的怀里摁了摁。
他警告地转过头“干什么”
季归鹤将头靠在他肩上,是个极为亲密的姿势,短促地一笑,声音很低,气息掠过脖颈耳边,痒得不行“岁岁,如果徐临知道我在追求你,他会怎么做”
沈棠抿着唇,思考了片刻,点到为止“临妈对我事事宽容,除了在择偶方面。”
“看来难度又增大了。”
季归鹤的气息靠近,声音含笑,“岁岁,鼓励我一下好不好”
狭窄的角落里无处可避,外面的演员似乎ng了,又重新开始。
脚步声一阵凌乱,又归于平静。
沈棠轻嘶了口气,咬着牙道“要什么鼓励,你”
“可以亲你吗”
季归鹤从容地将沈棠的质问当成疑问,盯着那段在微弱的光中,玉雪似的一段颈子,克制不住的口干舌燥。
心上人就在眼前天天晃悠,看得着、摸得着,可是吃不着。
猜出沈棠抗拒亲吻的缘由后,更添几分心疼怜惜,也就嘴头流氓两句,不敢下口。
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他有些躁动了。
沈棠简直想踹他一脚“现在在拍戏,你满脑子里都是什么”
“都是你。”
季归鹤叹气,“谁教你这么让人心动。”
沈棠难以置信,居然会有人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可偏偏季归鹤就是端得起来,又放得下,做得了贵公子,也当得成下流人,笑着转过沈棠的身,换成两人面对面的姿势,低头看着他“岁岁,你不排斥我的,对吧”
沈棠说不出假话。
他确实不反感季归鹤的亲近。
“就当是脱敏治疗怎么样”
季归鹤轻轻捏起他的下颔,黑眸幽邃,里面似乎燃烧着暗色的火光,“试试吗”
沈棠脑子里有点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外面有人。”
“他们看不见。”
季归鹤侧耳听了听,那个演员不小心被东西绊倒,又ng了。
沈棠的呼吸微抖“临妈在外面。”
“他看不见。”
“洛遥沅也在。”
“她也看不见。”
季归鹤的脸越贴越近,最后几乎只剩下一线之隔,沈棠失了方寸,强自镇定,却已经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了“方好问和陈涉也”
尾音被短促的呼吸吞没,气息灼烫,呼吸交融,那张唇贴过来,说话时似乎轻轻蹭到,若即若离,声音低哑“别管他们。”
旋即他低下头,轻轻吻上那张颤抖的唇。
沈棠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微缩,紧张与恐惧汹涌而来,可嗅到熟悉的气息,那股将他置身冰冷海底的潮水,又缓缓褪去。
只有唇上温柔辗转的触感留存脑中,温热的、轻柔的,不同于记忆里那般,让人恐惧,黏腻又恶心。
季归鹤的舌尖轻轻描摹了轮廓,感觉到沈棠在抖,强迫自己浅尝辄止,退开一些,注视着他的表情“害怕吗还是恶心”
沈棠睫羽低垂,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半晌,才低低吐出个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