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告诉你了,我爸就是岑爷爷的司机,是岑爷爷照顾我,供我读书。”
卓嘉莉忽闪着眼睛,加了句:“可是振中集团可是我自己应聘面试进来的,没有内幕!”
“哦,是卓叔的女儿!”
岑博文恍然大悟。读中学那会儿好像听爷爷提起,也坐过卓叔的车,但他们平时并不怎么聊起卓嘉莉,他也出国读书多年,这事倒是早已忘记。
岑博文干咳了几下,稍微掩饰一下心下的忐忑。
“嗯,卓同学……”
岑博文努力想打破尬聊局面。
“别这样叫,我不配!”
岑博文今天算是深刻理解“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的道理。
“卓……卓小姐,今天叫你过来,其实是想和你谈谈胜远项目的执行问题。”
“总裁有什么吩咐吗?”
这种硬要推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让岑博文很不舒服,他努力将注意力放在茶几上一个精致的小壶,拿起来在手里把玩。
“你也知道,我们和胜远所签订的合同是振中先做出成绩,胜远才结款。”
把小壶放回茶几上,岑博文站起来,又走到窗边看了一会窗外,才转向卓嘉莉。
“我这个人,说到就要做到,说,我说了,做,就靠你了。”
卓嘉莉心里万马奔腾,这个骄傲的总裁,他轻轻点一把火,就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我能力不足,难当大任。”
“你有责任感、有能力,我相信你!”
时间,再度在两人的对望间凝结。
------------
第12章枝节旁生
夏家的酒庄是高宁市公认占地最大、藏酒最丰富的,酒庄里还设有一个马场会所,平时只用来招待最亲密的朋友,骑着国外的纯种马溜达几圈后,再品上几杯,属他们圈子的极乐享受方式之一。
岑绍康陪着夏宇亨在马背上挥汗如雨后,在会所里品着刚到的苏格兰威士忌。
“夏哥,说到享受人生,高宁市您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夏宇亨整个人靠在宽大舒适的沙上,双手打开搭在椅背,背后年轻貌美的按摩师柔柔的小手在为他按着肩膀。
“岑老弟,别怪我说你!你家老爷子不在了,老大也去世多年,你就是岑家的长子了,把振中拿过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还用稀罕我这里一点小打小闹。”
岑绍康在另一张沙上,喝了一口他背后按摩师递来的威士忌,借机摸了摸按摩师白白嫩嫩的手,再长叹了一口气。
“夏哥,您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子是偏心到家了,以前他在时霸着权不放,好歹走了,竟还偷偷将振中给了我那个侄子。您说我长子,人家还嫡孙呢,亲得很,我倒像个外人!”
夏宇亨换了个姿势,好让按摩师换个地方捏。
“和你比,你那个侄子嫩得很吧,搞定他对你来说还不小意思?说起来,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魅力,迷得我家闺女整天回家闹着要跟他过日子!岑老弟,想到什么法子让两个小年轻见个面展展了吗?”
“夏哥,我不正张罗着吗?迟点我家那口子准备动她的慈媛会为高宁院的修缮举行一场慈善晚会,一定为博文和霄霄创造个好机会接触接触!”
“岑老弟啊,我是早把你当自己人了,这段时间也帮你解决了不少问题,让你身边没什么苍蝇在嗡嗡响。你在我那玩的5ooo万,我也没怎么想着要拿回来,毕竟,撮合了你侄子和我女儿,以后大家不就是亲家了嘛,既然是亲家就都是自己人,怎么会计较呢,对吧?”
“是的,我就说夏哥您最重情重义!”
夏宇亨一边得意地欣赏着岑绍康的点头哈腰,一边被按得有点欲火中烧,一把起来拉着按摩师的手。另外,他还指了指远一点的一个房间,对岑绍康的按摩师吩咐道:“去,好好帮你岑哥按按去去火!”
按摩师羞答答地说了声“是”
,岑绍康再次感恩戴德连连称谢。
目送着夏宇亨进房,岑绍康眼里划过一丝嫌弃,有夏宇亨的人在,他也只能在心里出出气算了。
夏宇亨是有名的珠宝大王,占了高宁市珠宝行业半壁江山,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第一桶金,甚至现在最重要的利润来源,还是早些年就创立的地下赌庄。
别看岑绍康表面光鲜,在岑老先生的严厉管教下,之前岑绍康在振中并无股份,只是个拿工资奖金的所谓高管,当然在普通家庭来看,岑绍康的收入足以让一家三口过上相当滋润的生活,偏偏他的野心跟不上实力,老幻想着终有一天坐上振中传媒掌舵人的宝座,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实际上却一直事与愿违郁郁寡欢,遂成了夏宇亨场子里的常客,玩刺激麻醉自己。谁知不知是技术不如人还是运气不由己,几来岑绍康赢多输少,却不服输越陷越深,最后竟在夏家欠了巨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夏宇亨是不把岑绍康放在眼里,可他的宝贝女儿夏霄霄却在出国留学期间对师兄岑博文一见倾心,苦追多年,还逼着夏宇亨和岑家交好,为自己成为岑家媳妇铺平道路。
夏宇亨黑白通吃,家大业大,女人也多,但只有夏霄霄一个女儿,真真如珠如宝,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也摘下来给她,对她提出的要求从来没有不应允的,何况这区区几千万。于是他和岑绍康私下做了个交易,如果岑绍康能助他女儿如愿成为岑博文太太,作为夏霄霄入主岑家的大礼,岑绍康在他那里的欠债就一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