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衙役纷纷列起了队伍,跟随前面的徐阶。
朝阳公主朱梦曦看见被揖捕的聂白羽,心情大好,之前脸色苍桑无比,现在面色红润,似乎已恢复到了最佳状态。6雍鸣见状她好了差不多了,他端起她的手,两大拇指还不忘记搓了搓那白皙光滑且隐约透露出几根青筋的手背,关心她道:“公主殿下,你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回去之后一定要按时吃药。切勿一时贪玩,而忘记了吃药,一来会伤及你的身体,二来我也没有脸回京向皇上交差,如果谈及你跟我一起来上海县办案,中途还受了伤,皇上一定会大雷霆的。轻则会卸掉我的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这个职务,同时终身不能再见到你,重则不仅会罢免我的这个职务,而且还有可能让我终身无法回朝廷做官,更甚者直接将我配到边疆,永生永世驻守在那里。哎,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到来,还请公主殿下屈尊移步到圣始之乡,去照顾好我母亲,可好?”
她听得云里雾里的,理不清头绪,他越说得多,自己愈加地不明白,便歪着头轻语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照顾你的母亲?是这个样子的吗?”
6雍鸣脸色一红,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仿佛进入了尴尬之境,“这……”
她甩起长袖遮面一笑:“呵呵……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呀。”
她笑完以后,又道:“好了,咱们回去吧!”
这一行人到了府衙之中。
衙役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准备听从徐阶的号令调遣。
“押内贼聂白羽、证人刘掌柜进谏。”
“押内贼聂白羽、证人刘掌柜进谏……”
衙役们纷纷叫喊:“威武……”
庄严肃穆的朝堂之上正坐着衣冠楚楚的巡抚大人。他从桌子上举起惊堂木,狠狠地拍了下来,以震慑聂白羽乖乖就范。
“内贼聂白羽,你可知错?”
“巡抚大人,不知小女子有何错之有?”
“聂白羽你再敢胡搅蛮缠,不知悔改,先杖你四十大板再说。”
徐阶厉声道:“来人啊,将内贼聂白羽拖出去,笞杖四十大板!”
随后,两名衙役秉公执法,应了徐阶的话,将内贼聂白羽拖下去准备笞杖。
她躺在檀木长凳子上,翘臀也是很自然的翘了起来。站在她两侧的衙役们看到这种情况,都为之动容了,不忍心看着这么清秀脱俗的大美人居然要被杖刑,不忍直视,或许是他们动了恻隐之心,才这么有所认为的。与此同时,他们心里也都在嘀咕着:可怜呦,这么一个清秀的姑娘怎么会偏偏是他国派来的卧底呢,这怎么可能呢,要是换作他们的话,那巴不得不是啊,可惜真乃天命弄人也!就连正在为她执行杖刑的两名衙役看到这一幕也感觉此事做得也有点过火了。不禁的将眼珠子对着朝堂上的徐阶看去,似乎示意要不要换比较轻一点的刑罚呢,徐阶对她下手也太狠了吧。
正当他们犹豫不决时,一声暴戾的喊声朝他们袭来:“你们俩怎么还不动手?!”
所有在场的人顿时肃静像只死去的鸟一样闻声不动。他们不再乐笑,也不再言。
那两名衙役抬起如同手臂般的厚枷水火棍朝她肥臀鞭打,数着“一、二、三……”
他们也好在众人的眼中假装演戏,为了各自的良心,力度仅仅用了七成。即便聂白羽喊疼,也只能忍着,等四十杖笞完,也就结束了。更何况,她的臀大肉多,承受面积是别人的两倍,还远不及于此。可事实上果真如此,她也毫无怨言半句,而是很享受地躺在长凳上。
“舒服!你们继续!!”
外面的群众还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觉得她空有一副好皮囊,不用在正途上,反而还是个内贼,不禁出了感慨。
挤在人群中的6雍鸣目睹了一切,手摸着下颌思考,这个女人那么不要脸呃,鞭笞的时候还摆出了很舒服的样子,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日本女人都这么刚强的吗?!让其感到焦虑不已。
在场的观看群众交头接耳,议论个不停,都在为她接下来的笞问而感到压抑、窒息。
即便聂白羽看似非常享受,实则她的双腿已渐渐变得麻木了起来,承受不了连续笞杖所带来的坏处。
衙役拱手道:“徐巡抚大人,四十笞杖已完毕!”
“聂白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不然你没有机会说了。”
她彳亍走了过来,双眸冷艳盯着徐阶,道:“你也有家人吧?被人威胁你敢不去做吗?”
徐阶眉中一蹙,之前在脑海里想的思路基本上被这句话给打断了,这是他万万也没想到的。
“哦?有人强迫你做这些?说,究竟是谁强迫你干的,给本官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