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意隐瞒什么,绝不会留下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痕迹。怎会那样做?
“何止,我觉得他是个够胆的,他既然能引得纪阁主欣赏,说不定真的有能让雾山信任的筹码!”
“说得没错!杀戮宴那么吓人的阵势,让他自己挑一把杀他的刀,他不仅挑了、还笑着挑了、还挑了一把割起肉来最疼的!”
“这胆魄,二十六家里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吧?”
御泽的喝酒的动作一顿,口中酒香无味,干脆放下了酒杯。
“还有呢!他当时把刀在手里转了一圈,那个动作,没跟着正经仙门好好练过几年刀法的,做不出来。。。。。。”
“最震惊的难道不是,他当时还说了一句‘来吧’,满脸平静说的这两个字!咱们都吓傻了好吗!雾山估计也没见过这样的,好奇吧!才见了他。”
“啧,沧澜门的修士,没跑了。”
“确实,不是第一仙门出来的,真没这个胆子。。。。。。”
御泽越听脸色越阴沉。事情远没有江月白告诉他的那么简单。
他回想起那夜自己问到几个问题时,江月白的语气极为反常地模棱两可,回答得犹疑不定,似乎在有意地模糊回避什么。
江月白在瞒着他什么?
御泽仰头咽了最后一口酒,没心思再听周围人侃天说地,思绪不宁地离开了酒桌。
周围摩肩接踵、人影幢幢,御泽却觉得走在无人之境,只能感到冷冽寒气,冻得他浑身抖。
他平复了下呼吸,传音密语给江月白:“哪呢?”
江月白回得很快:“顶层吹风。”
御泽听到江月白温和的嗓音,觉得又从寒雪之境回到了温暖春风里。
他抹了把嘴角酒液,叹了口气,在晚风里摇了摇头。
大抵是自己想多了。
御泽回了传音:“我去找你。”
江月白说:“别露真身,雾山也在。”
御泽收回了准备登梯的脚:“那我不去了,屋里等你。”
。。。。。。
云船顶层没有拥挤的人潮,是最开阔、最适合吹风观月的地方。
雾山站在船头,明亮的月色将他笼罩在光晕里。
侍从一路快步走上前,在他身后说:“公子,又有几个面生的修士想要买票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