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得多了,就生出一种不该有的感情。
一些研究得疯魔的天机密使,甚至忘却了自己的初心,执念从“寻找天机密事”
变为了“寻找永生之人”
。
他自己就是疯魔的一个。
他确定老师就是他要找的人。
“当年我拿到血罗珊瑚时,就知道老师是谁了。”
藏松接过酒,“凭我的实力,根本拿不到那样东西,老师一句鼓励,我命都不要了。”
“秘境夺宝之战,玄衍仙尊一战成名啊。”
柳韶真调侃,“当时你浑身是血抓着血罗珊瑚走出秘境,大家都不敢相信你还活着,那之后所有人都叫你‘血罗阎王’。”
“对,我拿到了本来根本拿不到的东西。”
藏松轻声一笑,“就像平凡血肉之躯的狼王居然从无人生还的沼泽活着带回了明珠。”
“因为神明护佑。”
他加了句。
“因为神明护佑。”
柳韶真点点头。
“后来,更高级别的天机密使因为我私自动用天机令牌行事,要惩戒我。”
藏松咽了口中的酒,放下酒杯,“我说我找到了北辰仙君,他却说我是个疯子。”
柳韶真微微抬眼,似乎对这件不为人知的事略感惊讶。
“可是谁不疯呢。”
藏松扁着嘴,品着口中的苦味,
“他逼问我了所有关于老师的事情后,居然要对我下杀手。”
柳韶真笑了:“就像当年你要杀我一样。”
他太懂那种感觉了——下杀手不是公事公办的惩戒,而是嫉妒的私心。
“我死里逃生,他紧追不舍,”
藏松回忆着,“要我交出北辰仙君留下的那套‘金玉满堂’。”
“我真是后悔和他讲了老师的事。”
藏松叹口气,“但他是个疯魔偏执的,纠缠不休,我只得和他解释,北辰仙君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勇敢正直善良洒脱的爱人,也根本不需要什么‘大婚时用的金玉满堂’,那些珍宝不过是补偿给我们每个被利用的可怜人的。”
“他不信,非要逼我说出仙君到底在利用我们做什么事。”
“我说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藏松口吻无奈,“那是高高在上的神仙的事,我猜测不出,也不敢妄言。”
“他又重复逼问我北辰仙君那个完美的爱人到底是谁、可能是谁。我如果不说,那个发狂的疯子就要杀我,命悬一线,我只好瞎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