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一脸莫名,也只得顺从的谄笑道:&ldo;好,小人这就去给他换个方便刑讯的牢房,明日候着大人。&rdo;李霁停下脚步,眼睛一瞪:&ldo;谁敢给他换牢房?你不想干了?!&rdo;牢头一怔,不晓得自己说错了什么,吓的手脚发软,赔笑道:&ldo;不换,不换,大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rdo;李霁这才满意一笑,一脸梅花开的狰狞:&ldo;很好。明日巳时本官就来,午饭等本官来了亲自给他送去!&rdo;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可怜的徐半仙要被调戏了第二日巳时,眼见到了送午饭的时候,徐溪月将木勺藏起来,又将污糟不堪的粪桶搬到狭小的洞口前遮住,然后坐在墙边静静等待。他这几日只顾着疯狂的刨洞,如今静下来才发觉心乱如麻,有太多东西要想,有太多不可能。这是死牢,自己就因为一匹马和一块牌子莫名其妙的成了死囚,被扔进此处便再无人管顾。拼尽全力挖了四天也不过一个狗洞大小,离重见天日依旧遥遥无期。身体疲倦到了极点,却被一根神经紧绷着,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睡,再坚持一会,你必须要出去……即便是命大一些,不至于过几日便被提出去砍了,可要挖穿这牢狱又要多久?几个月,又或者几年?自己坚持的下去,可他却不一定等的起了……出去,出去,出去……必须要出去,一刻都不能再等了……徐溪月疲惫的阖眼靠在墙上,胸口一阵阵泛疼,想要支撑着爬起来继续去挖,却又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气力,连眼皮都沉重的撑不开了。他自嘲的笑了笑,歪头靠在潮湿的泥墙上:或许,就要死在这里了……李霁提着饭盒走到牢房口的时候刻意放轻了手脚,还想看看他是不是依旧在挖墙,却见他满脸是泥的斜靠着,像是睡着了。身上原本青蓝色的道袍沾满了尘泥,破破烂烂的披在身上,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裁制。李霁咳嗽了一声,过了半晌才见徐溪月缓缓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里有片刻迷茫,旋即又闪出一丝希望,手脚并用的爬到铁栏前。徐溪月抬头看今日送饭的狱卒,来人一直低着头,又加上地道里光线昏暗,也就瞧不清楚形容。原本犯人的伙食都是馊饭剩菜或是烂窝头,搅和一下盛在一个木碗里扔进去便是了。可今日换了李霁来送,牢头事先备好了两素一荤的伙食,齐整的装在木盒中。这木盒还是红木做的,牢头晓得李大人素喜结整,事先还命人将木盒擦洗了许多遍,生怕污了李霁的手。徐溪月瞧见硕大的木盒已有些奇怪,且送饭者也不似往常一般将食物扔进去便随他去了,而是在外头一层一层将饭盒展开,总算露出里头的‐‐一柄铜勺。徐溪月嘴角一抽:&ldo;你你你……&rdo;李霁头低的几乎埋到胸前,硕大的红木饭盒塞了半天也无法从铁栅间送进去,索性单独拿起铜勺递进去:&ldo;呶,用这个快一些。&rdo;徐溪月两眼一翻,护着胸口被侵犯状后退,翘着兰花指控诉李霁令人发指的行为:&ldo;你调戏我~!!&rdo;李霁终于憋不住,仰头大笑:&ldo;啊哈哈哈,哈哈哈哈……&rdo;徐溪月瞧见李霁的脸,眼睛一瞪,连滚带爬退到墙角:&ldo;直娘贼的,怎么是你来送饭?!&rdo;李霁只当他认出自己,也不闪躲了,戏谑的抛了个媚眼:&ldo;道长莫非不想见到在下么?&rdo;徐溪月一脸苦大仇深地挠墙:&ldo;娘希匹的,就算老子是囚犯,你们也不能派个出天花的兄弟来送饭啊~!会传染的!!&rdo;李霁坐在牢头特意清扫过的行刑室里,捂着肚子笑得无力:&ldo;你竟然想用木勺挖穿地道,哈哈哈……&rdo;徐溪月被关进来后头一回离开死牢,被人提到这处干净的小牢房来,看了看四周墙上挂的刑具,再看看一脸红梅的李霁与他身后的二武,爬上去抱住李霁的小腿痛哭:&ldo;呜……大人你放过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晓得大人的身份,小的知道错了……&rdo;徐溪月哭的颇为诚恳,趁机将脸上的污泥混着眼泪一同蹭到李霁裤腿上。二武犹豫了一下,刚要上前将他拉开,却被李霁拦下,挥手示意他们退到一旁。待徐溪月哭够了,也将花脸蹭干净了些,李霁弯下身子仔细打量:唔,皮肤挺白细的,眼睛挺大,眸子黑亮,鼻子也算秀挺。总的来说,皮相不错。嗯,大约比得上本公子一半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