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洛玖欢帮付砚北系上安全带,定定看着他的胳膊。
西服面料上,红色面积不断扩大,洛玖欢的眼睛也越来越红。
在她视线未及之处,是付砚北的视线贪恋地停在她白净的小脸上,眼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文明礼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闻氏私立医院。
闻素和闻时已经在大厅门口等着了,带着他们去了急诊室。
洛玖欢帮付砚北脱掉西服外套和衬衫,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扯到他伤口。
解开衬衫扣子时,露出腹肌上的伤疤,深粉色,三五厘米长,有缝针痕迹。
微微蹙眉,没有出声。
看来上次付砚北穿睡袍时,她没有看错,果然有道疤痕,什么时候受得伤?
闻素观察着洛玖欢的神情,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角。
闻时开始帮付砚北处理伤口,用镊子和棉花清创,两个血孔突兀地出现白皙的肌肤上,双氧水淋上去,冒起白沫。
付砚北一声不吭,面不改色。
伤口细细处理后,用纱布包好,闻素把破伤风针也准备好了。
付砚北看着闻素手里的针,紧紧皱眉,把头偏到一旁。
闻素笑了,调侃道:“怎么,想打屁股针?”
付砚北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看了眼洛玖欢,对着闻素轻怨:“姐!”
眼睛却被一双温热的小手捂住。
相恋近四年,洛玖欢知道他怕打针。
有次付砚北烧感冒,吃药不管用,任凭洛玖欢怎么哄都不愿去打针。
最后是洛玖欢以分手威胁,硬拖着他去了校医室,才现他怕打针。
洛玖欢伸手捂住他眼睛,才勉强配合。
当场没敢笑他,出了校医室后洛玖欢笑到流眼泪,结果就是哄他哄了半个月才消气。
闻素看着洛玖欢的手,挑眉一笑,给付砚北的左手胳膊消毒,将针头扎进三角肌,缓缓推动针管。
动作很专业很流畅,可是洛玖欢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付砚北的眼睫毛一直在动,蹭得她掌心痒痒地。
直到闻素给针口摁上棉签,洛玖欢才松开手接住棉签继续摁着,空着的手搓了搓指腹。
闻时对着他们交代道:“回去别让伤口碰水,三天不要洗澡,不要喝茶,两天后来换药。注意监测体温,要是出现烧、剧烈疼痛,赶紧来医院。”
洛玖欢点点头记下,看了看付砚北赤裸的上身,问闻素要了把剪刀,拿过付砚北脱下来的衬衫,剪掉右边的袖子,给他套上。
付砚北嫌弃地看了眼剪掉的袖口,皱着眉接受了。
文明礼打了个招呼先去停车场开车了。
洛玖欢也向闻家姐弟打了个招呼,扶着付砚北往外走。
闻家姐弟看着自家表弟伸出去的手,嫌弃地摇了摇头。
上车后,文明礼问回家还是回公司。
听到付砚北说回公司,洛玖欢气得大声骂道:“你不要命了,都这样了还上班,回家躺着!”
车内安静地可怕。
付砚北被吓得,像只犯错被主人现的狗子:这样的玖玖好可怕!但是她关心我欸,好可爱,那就听老婆的回家躺着。
文明礼手抖了一下,车子也跟着晃了一下。
付砚北一脚踢在主驾椅背上:“再开不好,年终奖没了!”
文明礼:。。。。。。老板你敢说你自己没被吓到?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洛玖欢故作淡定地轻咳一声,低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口很容易感染,应该回家休息。”
付砚北偏头看她,目光热烈:“好。”
送到楼下,文明礼就开车回公司了。
洛玖欢扶着付砚北下车,突然意识到他伤的是胳膊不是腿,并不影响走路啊。于是等他站直后,撤走了手。
付砚北耷拉下眼皮,声音透着虚弱:“玖玖,我有点晕,而且乘电梯会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