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心惊,陛下这又是要洗牌了啊!
他连忙垂应允,心口突突跳着。
萧苒望着君璃,体会到了他的怒气,一半因为她的调戏,一半是想借题挥。
有人要遭殃了!
君璃只是象征性地罚了下其他人,拒绝了御医的诊治,然后步行去了太和殿。
众人如蒙大赦,不停地磕头谢恩。
陛下早朝路上从轿辇摔下的事,转眼间就传遍了皇宫。
造办处,内务府,甚至工部官员也开始瑟瑟抖。
那可是陛下每日要乘的轿辇,若有差池,伤了龙体,他们万死难辞其咎。
一时间,风起云涌。
萧苒跟着风隐来到慎刑司。
空气中飘荡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微微蹙眉,回身看向风隐:“真打?”
风隐瞪了她一眼:“我倒是希望真打,正好可以新账旧账一起。”
萧苒笑出声:“想公报私仇吗?”
“我没那么卑鄙,跟我来。”
风隐抬脚,往刑房内走。
不知是不是早有安排,慎刑司很是安静。
风隐拿来一个厚厚的枕头,扔给她:“自己塞好,然后爬刑凳上去。”
自从陛下遇到这妖女,什么都能作假了,颠覆了他的认知,又不得不服从。
萧苒很配合,枕头垫在腰腹和臀部处,趴在了刑凳上。
紧接着,风隐的棍杖一落,她开始鬼哭狼嚎地惨叫。
风隐眉眼间带着嫌弃:“有那么夸张和娇气吗?陛下的暗卫受伤都是不吭声的。”
“戏总得做足,不然陛下怎么拿那些人开刀?”
萧苒暗戳戳地想,君璃不愧是被先帝看中的接班人,摔个跤的功夫,就已经盘算好下一步了。
伴君如伴虎。
她如今算是体会到了。
又是一棍下来,虽然隔着厚厚的枕头,萧苒依然感觉到了一丝疼痛,她秀眉紧蹙,冲他喊道:“风隐,你这分明是带着私人恩怨。”
风隐淡淡地说:“伤不到皮肉与筋骨,只是把戏做足一点,不然慎刑司以后还怎么立足?”
话落,他接着打,架势很足,眼神犀利,但是下手轻了些,不再有疼痛感。
萧苒哼了一声:“算你识相,我若流血变成九尾狐跑了,你向陛下也交不了差。”
风隐闻言,打得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