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轩神色轻松,毫无痛惜之意,云山心中豁然开朗。
此子先前故意为之,只为从我手中榨取更多财富;
真真气煞老夫!
“恭贺云太傅,名标青史。”
徐昊轩看似轻松让位,笑容依旧,朝堂之上,最迟钝者亦恍然大悟,今日,无人能全身而退。
或许,这一切皆是女帝与徐昊轩共谋之局。
银钱既已散尽,自当谋取几分实利。
那班奸佞之辈,素来机敏过人,纷纷争先恐后,竞相报出官阶高低,捐银多寡,好不热闹。
女帝身侧的内侍,握笔疾书,几乎笔走龙蛇,飞逸而出。
而那些自命为忠贞清流者,亦不甘落于人后,气势汹汹地加入这场无声的较量。
刹时之间,朝堂之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仿佛春日繁花似锦,各自斗艳。
……
早朝终于落幕,徐昊轩腹内已是空空如也,迫不及待地奔向那熟悉的轿撵,归心似箭,就连那些企图以“国事”
为由拦下他的奸佞小人,也只能望尘莫及。
“真是要命的饥饿,险些让本官成了饿殍。”
一出宫门,束缚稍解,徐昊轩便瘫软在马车中,口中喃喃抱怨。
“大人,听说长安街上新开了间酒肆,菜肴独特,名曰……珍宝阁!”
常镇谄媚地凑近,试图献计,“不如我们前去一试如何?”
“你是不是缺心眼?”
徐昊轩面色一沉,随手抄起车内的竹简,佯装要敲向常镇的头顶。
常镇一脸无辜,捂着头,委屈道:“大人,小的又哪里说错了?”
“珍宝阁何人所有,他人或许不知,你怎可糊涂至此?王旭近日在珍宝阁忙碌,你难道视而不见?”
望着常镇,徐昊轩内心五味杂陈,原主身边怎会有如此憨直之人?念及此,原主能有今日之位,实属不易,全凭一己之力。
“原来竟是自己家的?”
常镇一脸愕然,“我还以为王旭已被大人逐出相府了呢。”
徐昊轩冷哼一声,“即便我将你逐出门外,王旭也不会舍我而去。”
闻此言,常镇面上写满了委屈,低头不语,满腹的憋屈无处诉说。
片刻后,徐昊轩瞥了他一眼,见那小厮眼眶已泛红。
心中暗自叹息,徐昊轩终是让了步:“罢了,别委屈了,去珍宝阁便是。”
“切记,在珍宝阁内,万不可透露这是我徐家的产业。”
“遵命。”
得了徐昊轩的宽慰,常镇的脸上顿时阴霾散尽,仿佛雨过天晴。
……
珍宝阁的门外,徐昊轩乘坐的马车缓缓驻足。
“徐大人,里面请。”
门边站立的侍女,身着紧致的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虽包裹得严实,却比那些轻纱遮体的青楼女子更添几分韵味。
过往的男子,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们吸引,那一致的鞠躬行礼,既雅致又让步入其中的宾客感到倍儿有面子。
“徐大人,一大早就行色匆匆,原来是到这儿享受来了啊。”
一名身穿深蓝长衫,手持黑羽扇的男子突现,话语间带着几分火药味,直冲徐昊轩而来。
“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