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默契的合作,被他硬生生撕裂。
更令人玩味的是,云山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似乎握有某些底牌。
徐昊轩静观其变,而女帝武梦云亦是露出诧异之色:“太傅,详细道来。”
云山趁势进言:“陛下,徐昊轩绕过六部程序,私下与王连生密谋,擅自调兵,此等行径,正是奸臣篡权之相!”
“专权”
二字,历来是权臣最为忌讳的标签,而“僭越”
则是帝王最为敏感的逆鳞。
云山一箭双雕,既煽动了朝臣的不满情绪,又试图离间女帝与徐昊轩的关系,用心险恶至极。
“一派胡言!冯家军不过是在演练,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攻打西夏了?”
徐昊轩利用信息差,直接矢口否认,虚实交错,让人难以捉摸,一旦对手乱了阵脚,便是他的机会。
毕竟,罗永恩已将京都防守得如同铜墙铁壁,关于冯家军与西夏交战的情报一丝不漏,而徐昊轩却能确切掌握冯家军的动态。按计划,冯家军应是刚与西夏接战,消息传回京都还需时日。
徐昊轩的强硬反驳立时让云山措手不及。
“演练?十万大军的演练?徐大人,休要在此混淆视听!”
云山怒极,胡须都气得颤抖起来。
徐昊轩轻蔑地撇了撇唇,随后目光锁定女帝,哀声道:“陛下,微臣实在是含冤莫白啊。微臣怎敢斗胆欺瞒圣上?那冯家军确确实实仅在西北边境进行军事演练,并未真正对西夏发起攻势。”
云山猛然一喝,声如雷震:“徐大人,若要撒谎,也请找一个像样些的托词吧!你拦截我方信使之事,早已昭然若揭!”
“荒谬至极!”
徐昊轩怒目圆睁,直视云山,心头恨不能立时上前甩其两记耳光:“云国舅,食可随意,言不可妄!你一口咬定我欺诈,证据何在?无凭无据,还请闭尊口为妙!”
“哼,此等行径,还需证据么?徐大人言辞之蛮横,便是最好的证明!”
“若徐某心底坦荡,又何至于此般急躁?”
云山梗着脖子,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哎呀,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难道就不会是你栽赃嫁祸于我?”
徐昊轩反唇相讥,语气中尽是讽刺。
“呵呵,有趣~”
云山发出几声阴冷的笑声,继而续道:“陛下,徐大人这般品性,实乃朝堂之耻,不堪为府正之任,请陛下剥夺徐大人的官职。”
闻此言,徐昊轩不禁嗤笑出声,云山竟妄图褫夺他的府正之位,当真是痴人说梦。
“云大人,空口无凭,现下军情未明,你又如何断定冯家军已攻向西夏?”
“难道就不能是做做样子,虚张声势么?毕竟,各人体质不同嘛。”
徐昊轩面不改色地说着双关之语,云山更是怒火中烧。
“你!满嘴污秽!”
“我何错之有?陛下,请听我细细道来……”
徐昊轩不屑地瞥了云山一眼:“西夏国力强盛,真要对其用兵,必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损失惨重自不必说。”
“冯家军虽精锐,但士兵亦非铜墙铁壁,一味硬碰硬只会伤亡惨重。故而,他们只是做做攻打西夏的姿态,即便战败,也能保全实力;若胜,则更是稳操胜券。此计,还是出自微臣之手呢!”
“徐大人,勿要混淆视听!冯家军攻打西夏之举,已是板上钉钉!”
云山脸色铁青,言语间满是愤慨。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