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强忍下莫名的冲动,撑着马车的门板纵身一跃,本以为会以矫捷的身姿落地的她,“嘭”
的一声摔倒在了雪地里。
见到这番场景,平日里喜欢救人的姜仪这会儿却将手收了回来,来了一句:
“姑娘小心。”
“这雪……挺厚的。”
说着,非烟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姜仪进了姜宅。
姜家不能算得上一个宗门,可这姜宅可不比那些大宗门里的院落差上半分。木桥或是溪流,草木或是石山,皆自成一色,可谓是一步一换景,谁看了都会大加称赞。
姜仪一路将她带到了住处,她道:
“今日天色已经快黑了,你在此处好好休整一晚,明日我带你去见苏掌事,她会教你些功夫。”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原本毫无精气神的非烟给生生霹醒了。她道:
“少主,其实我不适合学剑术,更适合伺候人,不如让我去做端茶倒水的活吧。”
姜仪却说:
“我身边不需要端茶倒水的人。”
“可是我并不聪慧,只怕是怎么学也学不会啊。”
闻言,姜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佩剑,那抹白晃晃的剑锋直逼非烟的脖颈。
非烟几乎是在顷刻之间反应了过来,她将全身的气力集中在手腕上,一个推掌结实地抵在了姜仪的剑柄上。
而姜仪顺着那道力提起了剑柄,绕着非烟的手腕画了一个圈,再次向她的脖颈逼去。
姜仪的招式招招凶险,佩剑不小心偏锋都可能要了非烟的小命。
于是非烟与家主纠缠了几个回合后,姜仪的剑锋悬在了离非烟脖颈半寸的位置。姜仪道:
“非烟姑娘还是很有天赋的。”
“情势所迫嘛……”
姜仪收了剑,垂眸看向她,问到:
“我倒是觉得非烟姑娘会些功夫,非烟姑娘以前是做什么的?”
姜仪比她高出半个头,垂眸看向她时有种威逼感,非烟壮着胆子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就像是狱卒审视罪犯!
所以……姜仪怀疑她是罪犯才认识一天,姜仪就怀疑她做坏事!
非烟答到:
“我……忘了。”
“姑娘怎么还记得这些招式”
“情势所迫,就……一不小心使出来了。”
“可姑娘方才使的那套掌法是我姜家的独门绝技。”
非烟心房猛的一紧,所以自己方才的意思是一个没有学剑法天分的人在情势所迫下猛的学会了功夫,又在情势所迫下学过了从未接触过了姜家掌法。
多么荒唐啊!非烟悔恨方才就不该使那套掌法,只是她的功夫和剑术都是在姜家学的,哪还能使出别家的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