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莫梓言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因为她今天就要嫁给东璃夜。
圣旨上已经表明,她是正妃,是堂堂的闲王妃,但是她知道,东璃夜不会承认。
“小姐,吉时早就过了。”
魑站在莫梓言的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知道,随便他吧,反正我不在乎这些。”
莫梓言的声音很淡定,她一如往常,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这也是魑最不解的地方,明明她处心积虑的要嫁入闲王府,为何今天的她会如此淡然?她没有化妆,没有穿喜服,甚至她都没有一丝小女人的期待。
这就是她不一样的地方吧,魑在心中感叹。
“可是闲王府的轿子还没有来。”
魑的声音再次传来,他很希望莫梓言能够看开,能够明白,嫁入闲王府有多么的愚蠢。
“我说了,我不在乎。”
是啊,她怎么会在乎这些?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魑停住了想说的话,是啊,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吗?魑不相信,哪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婚礼的,这一生只有一次啊。
莫梓言,强大如你,冰冷如你,你说你不在乎,我死也不会相信。
莫梓言挥挥手示意魑离开,她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这样只会让她那唯一的信念破产,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莫梓言要得到的永远不会得不到。
你是错的。魑多想说出这句话,但是他不能,先不论说出来有没有用,单说后果,就不是他能够承担的。
太阳渐渐西去,时间也在流逝,莫梓言就站在流云阁里等着。她知道东璃夜不甘心,知道他会刁难,但是她也知道他一定会来娶她,哪怕只是一个耻辱。
圣旨已下,他也答应了,只是没有规定时间而已,莫梓言其实早就知道,不会那么如意,也许去到闲王府,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时间的丢失,一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闲王府的轿子才缓缓出现。
宰相早已气的不耐烦回了书房,欧阳棋本想看戏,但是这出戏太耗时间,他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偌大的相府,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
“是欧阳小姐吗?我们是迎亲的。”
没有吹吹打打,没有鞭炮,只是一架简陋的轿子,根本连花轿都称不上。
单不说这些,闲王人呢?难道连闲王都不出现吗?如果宰相在这里,一定会大雷霆,毕竟他是堂堂相爷啊,这分明就是下马威,不把相府放在眼里。
其实,最令人震惊的地方不在这里,而在新娘这。这闲王这样子做是失礼了,自会遭人闲话,但是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新娘啊。
新娘的漂亮是没有话说,但是没有喜服,没有喜帕,没有化妆。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这种婚礼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不,应该是千年难得一见才对。
可以想象,明天街头百姓说的会是什么,果然闲王的话题是永远不会断的啊。
莫梓言上了花轿,掀开布帘看了看这流云阁。走了,这次真的走了,但是她却希望不要再回来,不用再回来。
“走吧。”
吩咐轿夫,她放下布帘,收起满腹的伤感。离开了,她要走进新的家,新的天地,过上新的生活。
你快乐吗?
莫梓言又想到了熙若尘的话,熙若尘,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正面的回答你的问题,其实哪里有什么快乐不快乐的。这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做不到的事情永远是不快乐的,你不看好的事情在你眼里也是不快乐的。
熙若尘,饿哦现在很快乐,尽管我知道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很精明,但是我很想傻一回,我也想要一个男人来骗我,但是一定要骗一辈子。
东璃夜,我的一生没有追求了,只剩下你,我希望可以安稳的生活,但是那样我就失去了目标,不过,能生活在一起是好的。但是我又想要有目标,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有些担忧,有些矛盾。
所以我只能顺其自然了。东璃夜,我来了,我今天正式住进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