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心想幸好他房里没有茶几,要不照施问这气得就快七窍生烟的模样看来,他的手一拍,茶几定是得被拍个裂成两半的。这时金忠豹国和请的大夫人了厢房,施问一见到他们四人,便立即说:「金忠豹国,本官要你们立即拿着牌票,前往……」南乡此时说道:「大人请息怒,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成。」施问一被南乡阻止,才发觉尚有外人在,此时并不适合谈论案情。施问点头,先让大夫过去看小七的伤口。大夫将小七的衣服解下,再用温水慢慢将小七背上黏着的血衣揭开,而后仔细看了伤口,又把了脉。这时兰罄将小七的伤药拿了出来递给大夫,大夫为小七仔细上药包扎好了,才说道:「这位官爷伤势不轻,虽然用药得宜,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箭伤太深伤及骨头,加以心血匮乏,这两日还是尽量不要劳累,要多多休息才好。」打理好了小七的伤,也送走了大夫,金忠豹国回来后,施问才继续黑着脸问道:「谭桦一案牵扯到当今肃王,此案大意不得,不知先生可有何头绪,该从哪处着手起?」施问静下心来后也是觉得此事并不好办。南乡沉吟半晌,说道:「肃王府有重兵防守,小王爷东方雷引又身为皇族,若是派人明着前去探查,一个弄不好大人反而会在朝廷上被肃王参一本。,但若再次暗访,小七与公子这才历劫归来,门禁如此之森严,不论谁去恐怕都要无功而返!」「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站在门口的几人中,安国愤怒地道:「难道就要让小七白白受伤,谭桦无辜枉死,其余人继续暗无天日地被囚了吗?」「……」施问眉头深锁,细细思量破案之法。就在气氛一阵沉默,小七等施问开口等得快睡着时,南乡忽然道:「虽然明察不得,暗访亦不通……但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什么法子?」金忠豹国齐声问。南乡说道:「我们可以找探子先混入肃王府中,一方面搜查小王爷的罪证;一方面伺机找到那些被囚之人的下落,先行解救他们!」这主意不错!原本昏昏欲睡的小七眼睛亮了起来。施问点头,赞同道:「先生这方法的确好,但最主要的是必须一举成擒,到时证据确凿,东方雷引就算欲脱罪以皇权施压,本官也无需为肃王留情面,秉公处理便成。」南乡再说:「只是肃王如今上京面圣不在青州,此计若要成功,便要在这半个月内完成才行,否则一旦肃王回来,怕是得功亏一篑,再无如此好的良机。」施问点头。「好!只是……这细作人选……」想到这点,施问眉头又皱了。南乡实在不忍施问如此苦恼的模样,那双细长的眼直接便望向小七,意有所指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得派衙门里最机灵最有胆识的人去了!」「看、看、看我干嘛?!」小七惊恐地往床里头缩了缩。「我既不机灵又没胆识,南先生你要看就往金忠豹国网大捕快那里看去!我想他们很高兴为百姓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的!」兰罄在小七说话的时候,一下于就晃到小七床前,很有义气地把他的爱鸡给挡了。只是,他却是张着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施问,期盼地说道:「爹、爹,让我去、让我去。衙门里最机灵的人是我,我去、我去!我去当细作!」兰罄万分雀跃地说,施问一听,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这儿子武功高是高,而且据南先生的说法,天底下要打得赢他的人不是没有,就是根本还未出世。南先生总是很为小黑的身手烦恼,总怕他一出去就不小心伤了谁。现下有小七跟着是安心许多了,但太过重要的案子,他们两人仍是不放心让这孩子参与的。施问说道:「不许胡闹,深入肃王府这事不容许半分差池,你给我乖乖待在衙门里,有时间去巡城便行!」兰罄也皱起了眉,表情开始不满,然后死死盯住他爹。「我要去!」他坚持。南乡想了一下。「东方雷引性喜渔色,若混入王府之中,依公子的容貌……嗯……难免会引来他的侧目……更何况此行凶险,公子又每隔一阵子便会为病所苦,若要公子前去冒险,大人着实会担心!」金忠豹国一听那东方雷引性喜渔色,又想起谭桦凄惨的死状,一个一个挤在门口就嚷:「是是是,小头儿绝对不能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