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
“事实胜于雄辩,妈妈就是咱们最佳的前车之鉴。”
丁雅珞每提起那感想舍弃她们只求离婚成功的母亲,总免不了要慷慨激昂,至今她仍不明白母亲如何抛得下,舍得了?
丁梵妮瞟了丁雅珞一眼,不禁轻叹--
她知道这阴影是姐姐还未能完全排去的,对姐而言,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痛。她并不尽然真的明白那种感受,不过,她晓得母亲毅然决然离去带给姐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对爱情,更变得异常愤世嫉俗。
其实,她觉得母亲就是母亲,纵使父母俩离了婚,这层血亲关系仍是无法抹煞的,不是吗?虽然分隔两地,但只要想念还是可以见面的呀!何苦因而钻牛角尖,悒悒不平的?
丁雅珞塞了一块西瓜入口,瞪了丁梵妮一眼。
“以后在家中不许你提学校里男孩子的名字,否则我隔天马上跟那人绝交。”
“姐!”
丁梵妮讨厌这么情绪化的威胁,“如此不讲理的人太不像你了。”
“傻瓜!我是为你好。”
“那你是打定主意一辈子不嫁喽?”
“是呀。”
丁梵妮怔愣住了。
她没料到答案是这般肯定且果断,她从来……从来没现姐姐有抱独身的想法,这是何时萌生的呢?
突地,开门声使她们姐妹俩不约而同将视线调向门口,然后,她们呆住了--
“老天!爸!你怎么搞成这样的?”
丁雅珞在数秒钟后回过神来,旋即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珠子移近父亲。
丁其衡驼着身子,不是因为天生驼背,而是浑身疼得直不起腰干,一手还捧着腹部,嘴角淌着血丝,脸部有几处淤伤--这副狼狈样叫任何人瞧见了,用脚趾头想都晓得了什么事,包括丁家姐妹。
他瞥见女儿们慌乱的表情,半心虚半安抚地想给她们一抹微笑,奈何硬是扯不出来,结果成了个难看无比的苦笑。
丁梵妮在回神后也迅地冲至父亲身旁,与姐姐一同将父亲搀至沙,继而到浴室拧了条毛巾,轻拭着父亲脸上的伤口。
她一副心疼不已的口吻“爸,谁把你打成这样呀?”
“嘶--呜--”
丁其衡痛得不禁皱眉呻吟,一边还忙安慰女儿“没事、我没事。”
“死鸭子嘴硬!明明被揍得惨不啦几还说没事,是不是抢人家女朋友,让人给现,所以气不过打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