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其衡正襟危坐,在他面前的是司徒赤魑,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女婿。
气氛显得凝重,丁其衡正感受到无比的压迫感,原因之一,是心虚。
司徒赤魑犀利的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从他进来到现在起码有十分钟了,但他觉得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窒人的沉寂令他额上冷汗直冒。
他到底想说什么?
每回与他面对面,他总挥不掉心中那抹惶然,这很没道理,他甚至只是个晚辈,是什么使人如此呢?他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吗?
“我佩服你。”
司徒赤魑皮笑肉不笑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说。
“什么?”
丁其衡提心吊胆,难辨他这番话的真正含意。
“我佩服你的举一反三。”
司徒赤魑稍加注解。
丁其衡没听错,他露出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嘴上仍虚心讨教“恕我愚昧,我不太明白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哦!”
司徒赤魑露出惊讶的表情。“不会吧?你真的不明白?”
“是--是的。”
“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司徒赤魑故作失望。
丁其衡不自在地挪挪身子。
“可否讲清楚些?”
“给你方便你当随便,给你自由你当放纵。这么说,够明白、够清楚没?”
司徒赤魑哼了哼,眼里有抹睥睨。
“把公司当旅馆,目中无人,爱来不来的,你还是头一个呐!”
“我没--我--”
丁其衡无言自辩。
“丁叔,你这么些天的假单上,写的是什么理由呀?”
“事假。”
声若蚊蚋。
“什么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