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通敌叛国细作案,暂且以“女子”
偷情为掩护。
姜芮从宫中出来,照例又赖上了盛子恒的马车。她带着些思虑,想着要不要亲自走一趟北镇抚司,亲自去看锦衣卫审问赵建贤。
赵建贤作为辅,那么多年在宫中并非全无结交。他根深蒂固,拥有不少的追随者以及学生,上面也有曾经的一些老臣带领。
一个纯臣是很难爬到辅位,更别说没被皇帝清算了。在先帝眼中,赵建贤是很适合当小皇帝的辅的。
他既不会太过强势,又不会无能。上面有她和摄政王压着,下面有群臣支撑。他自身能走到这个地步并不简单。
父皇当初真的是将道路全部铺设好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切如此猝不及防。
姜芮陷入在思绪中,突然感受到嘴边多了颗蜜饯。她眨眼微愣,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看向拿蜜饯的手。
盛子恒神情淡漠,看起来毫无妥帖姿态,只是仿佛随手将一个蜜饯递到她嘴边罢了。动作和神情全然割裂,不像是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
姜芮轻咬下蜜饯,慢慢咀嚼中戏谑看向人。
甜味弥漫在唇齿间,丝丝入扣,将她废了一天的脑子给缓和过来。柔软细腻的美味并没有到齁的程度,恰如其分,恰到好处。
姜芮靠近盛子恒“怎么偷偷在马车上藏了东西?”
蜜饯不是宫里带出来的,只能是在马车暗格里拿的。盛子恒的脾气,马车里必然只会放一些实用的东西,吃食是不用指望的。
指望盛子恒放点吃的在马车上,倒不如指望盛子恒哪一天累过头稍睡过头。
盛子恒语言简洁“没有藏。路上刚买。”
马车内只有姜芮和盛子恒。她浑然不在意马车外有多少自己人,上前凑到盛子恒唇边,与他交换着蜜饯的甜味。
微凉的触感与甘甜混杂,让姜芮绷紧的神弦慢慢放松,而本来只是被动承受着的盛子恒,很快扣住了她,缓缓加深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芮才颇为好笑推开人缓了口气。她本涂抹着胭脂的唇想来是全花了,盛子恒唇上反倒是被她染上了不少色彩。
她颇为好笑“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蜜饯?”
这种事,不像是盛子恒这种人会想到的细腻事情。
盛子恒却好似平常一样,极为平静说着“你为了这件事筹划那么久。现在是最后收网的时候,不想出半点差错。步步为营、殚精竭虑。”
他微顿一下,随即便说着“一袋蜜饯不能让你松懈下来,但要是能让你稍缓和一些,得到片刻休息,也算是它做出了贡献。”
姜芮愣怔在马车内。
上辈子她常常只能感受到盛子恒的压迫。他的愤怒与不甘。他的残暴与冷血。她几乎最多的温情,也全然是在他死前的刹那。
这辈子她变了,他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