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嚎啕大哭,怨天尤人,哭求法官和律法能够放过自己,但最终只是痴人说梦。
法官宣布闭庭,姜珩立刻起身,亲手接回证人席上的吴曈。
褪去了巨星光环的oga未施粉黛,面色淡然平静,似是比平日里在荧幕上的形象丰腴了些许,只不过此时脸色稍稍有些苍白。
姜珩俯身凑近,仔细辨认他的情绪是否有任何藏匿的痕迹。
吴曈抬眸轻笑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心疼。”
姜珩不是一个说话会转弯抹角的人,至少那时候还不是。
姜珩轻抚他的脑袋,将他拥入怀中。
吴曈忍俊不禁:“为什么要心疼,我都已经不疼了,反倒是很开心,今天特别开心,皮蛋和我终于沉冤昭雪了。”
他拉过姜珩扶在自己腰上的手,搭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宣判的那一刻,小源踢了我一脚,这是他第一次胎动。”
警察羁押着高声呼冤状若癫狂的王莉从身旁路过。
一边是光影斑驳的高窗铁笼。
一边是浅草芳华的浓春好景。
“姜老师?”
一只纤白的手在面前晃了晃:“姜老师?”
姜珩连忙从回忆中抽|出,稍稍涣散的瞳光聚焦,落在吴曈比记忆中稍显稚嫩但同样明艳的脸上。
“怎么了?”
“姜老师,忘了问,您的伤怎么样了?”
他说的是姜珩手臂上被皮蛋咬出的伤口。
姜珩垂眸看了一眼被柔软布料遮挡住的手臂:“今天已经结痂了,擦一擦疤痕膏,很快就能好。”
“这就好。”
吴曈松了一口气,在周围低声交谈的人声中隐约辨认出一道声响,“姜老师,有人在喊您。”
他指了指姜珩身后的方向,姜珩转过头,正对上陈导因无法将他唤回神而有些茫然的表情。
能出席这场宴会的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吴曈即便不认识那个看似三十岁出头的高瘦男人是谁,但也识相地主动退出话题:“姜老师,要不您先去忙吧。”
姜珩点了点头。
“没想到姜老师和吴曈认识?”
姜珩刚走近,便听陈导说道。
姜珩说:“嗯,认识。”
“你对他……?”
陈导委婉又明目张胆地问。
姜珩没有否认,拿起身旁的高脚杯,和他碰了碰,神情坦然。
陈导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