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和卓戈的战争本就是因我而起,如果这场战役输掉的话这是我必须面对的命运。丹妮莉丝一边抚摸着黑龙伊昂背脊上的鳞片,一边说道,我突然开始明白哥哥当时的感受了,他一定和现在的我一样
恰恰相反,伊恩知道她说的不是韦赛里斯而是雷加,而那个‘当时’则是指三叉戟河之战,雷加王子在三叉戟河之战时,手中握有4万大军,其中十分之一是骑士,而他的敌人仅有三万人出头,骑兵规模也远不及他。
所以伊恩看向丹妮莉丝,当时的他怎么可能像你这样战战兢兢?他应该是像我这样胜券在握才对。
伊恩说完一顿,突然感觉这样描述有些不吉利,因为雷加当时虽然在兵力上占据明显优势,却在和劳勃的一对一决斗中被劳勃的小锤锤锤中胸口当场殒命,导致保王党大军兵败山倒。
但也无所谓了。
这场战争的胜负才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迷信而改变。
善战者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决积水于千仞之溪。
势越大,容错率就越高。
对于拥有完全信息,优势兵力,龙,锁定士气的重装无垢者,先进弩器和绝对地利的自己而言,哪怕战役的局部崩坏失控,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局。
无非是损失多少罢了。
胜券在握?丹妮莉丝惊讶道,虽然我只是一个女人不懂战争,可不管怎么看我们的胜算都不大吧?虽然剩下的三个阿斯塔波铁军团已经赶到了这里,可因为仓促出发的缘故,他们多数人根本没有等到装备。
这三个军团的披甲率不足四分之一,那些拉扎林人更是全都没有披甲,这些人根本不可能顶得住多斯拉克咆哮武士的冲锋,我们真正可以依靠的就只有那些无垢者和新吉斯盟友而已即使是这样,你依然觉得我们胜券在握?
其实答案已经在你刚刚的话里了。伊恩笑道。
是什么?丹妮莉丝有些茫然。
我听说过,在我离开阿斯塔波之后你主动找留守的无垢者教官学过不少的东西,不过你的那句话依然是对的。
哪一句?丹妮莉丝更加茫然了。
敌人的进攻开始了,看到卓戈的大军开始了动作,伊恩顺势转移了话题,待在我的身边不要乱跑。
说完这句话之后,伊恩坐在了躺椅上,闭上了眼睛,以节省精神力。
毕竟在控制龙的情况下还要控制两只鹰以便观察整个战场,对于伊恩而言是一股不小的负担。
他刚刚指的是哪句话?眼见没能从伊恩那里得到答案,丹妮莉丝转身看向随侍在伊恩身边的水舞者雅达,向他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陛下,水舞者雅达顿了一下,应该是您最开始说的那一句你不懂战争。雅达话音刚落,一股劲风袭来。
而后,黑龙伊昂冲天而起,引得在下方绵延三公里的吉斯联军阵地上爆发出了高昂的欢呼声。
冲上那座山!卓戈的血盟卫柯索率领着一支最精锐的咆哮武士出现在了战场的最右方。
作为卓戈手下最残暴的悍将,柯索原本以为冲击敌人中军的先锋任务一定会落到自己的头上,却不料这一使命被卓戈交给了更加年迈稳重的科霍罗。
柯索心有不甘,但倒也不至于对卓戈或科霍罗心生不满,于是决定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敌人的头上上。
他的任务是在己方右翼的卓戈本部卡斯以及中军的波洛卡奥的卡斯向吉斯人左翼军团的正面和侧面同时发起冲击之前将这座位于战场边缘的山丘拿下,以免吉斯人有军队藏在这座山丘的后方,突然冒出来攻击己方的背部。
vathdos,dothraka!柯索高声咆哮,他的武士们也纷纷高喊着回应,在大地的震颤声中,多斯拉克勇士们猛驱战马,挥舞着手中雪亮的亚拉克弯刀,紧紧地跟随在柯索的身后,战马的铁蹄踏碎了本就枯黄的杂草,在地面上带起了一阵阵沙尘。
咆哮武士的尖啸声和他们沉重的身躯撞击大地时发出的轰鸣传入山顶步兵们的耳朵里,引起一阵心惊胆战。
瞬息之间,柯索的骑兵们便驰过了山丘下的平原,冲到了山脚之下。
最先冲上山坡的战马并未因为耸起的斜坡而被阻滞,骑术异常精湛的咆哮武士们轻松地操控着自己的马匹跃上山坡。
斜坡不可避免的降低了咆哮武士们冲锋的速度,但对于轻装上阵的他们来说,降速后依然是箭步如飞。
远远地,一轮弩矢从坡顶上射下,好几个咆哮武士应声倒下,他们胯下的战马依然在前进,直到它们发现自己背上的主人不见后才会缓缓减速,而他们身后的咆哮武士们则熟练地操纵着战马避开前方的障碍继续前进。
vathdos,dothraka!随着战马的狂奔,周围的一切飞快后掠,顷刻柯索便抵达了山顶。
山顶上的驻守铁军团奴兵们显然并未拥有他们那些在吉斯达卡的同僚们那样的勇气——亦或是他们在吉斯达卡的同僚们知道阵型一旦散乱自己就必死无疑,而这里的奴兵们却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有大量的伏兵。
总之,在双方正式接触到的那一瞬间,驻守山顶的铁军团奴兵们四散躲开。
除了少数闪避不及的奴兵被撞飞或是运气不好的咆哮武士直直地被长枪刺穿之外,阵型松散的第一排的多斯拉克骑兵几乎是轻松地穿过了山顶上的方阵。
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他们从已经开始散乱的奴兵之间穿过,锋锐的亚拉克弯刀无情地收割着这些训练度严重不足的奴兵以及站在他们身侧的征召弩手。
如果马科卡奥的亡魂能够从吉斯达卡飘到这里来看到这一幕,或许他会感慨一句,这才是征召奴隶兵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