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恒林像在往常一样教导着康雪妍,像往常一样说着他的所谓的精英教育理论和他的冷静哲学。
康雪妍抬头望着他静静的听着,最后在他说完时,康雪妍却突然道:“爷爷,如果我是一个gay,你还会把恒林交给我吗?”
“你说什么?”
刚刚讲完话的康恒林猛然站了起来,尽管他一辈子自诩见惯了大风大浪,尽管他一直在教导康雪妍荣辱不惊。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脸色大变。
“爷爷我喜欢的是女孩,很抱歉瞒了你这么久。”
因为知道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瞒住对方,所以康雪妍或真或假道:“其实为了取消我跟陈家的婚事,我最近干了一件大事。我让丁琳给我找了很多女孩子,我从中间挑选了一个最漂亮的,打算让她去勾引陈霖,好让他主动取消婚事。但可能是我单身太久了,也可能是对方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我一时没忍住得罪了对方。今天早上那个女孩趁我不在提着她的东西匆匆离开了,这就是我今天会火的主要原因。爷爷本来我是gay的事情我想一直瞒着的,但通过今天的事情我感觉好像瞒不住了。而且我觉的我这样活的太累了,所以也不打算隐瞒了。爷爷实在对不起,我想取消订婚,想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活着。”
康雪妍说了一大堆,但康恒林脑子想的事情,却早就不是这些事情了。
“你先等等,不,你先回去吧。我好好想想,你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康恒林抬头用满是复杂的眼神看了康雪妍一眼,然后就下了逐客令。
“好的,爷爷,实在抱歉。”
康雪妍也没过多的解释,立马站了起来。
就在康雪妍打开房门要离开时,康恒林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雪妍,你喜欢女人的事情可以保密吗?你正常结婚,然后私下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你不闹得过火,我都可以接受,也可以劝陈家接受。你知道的,一个企业不管怎么展,先都需要一个比较正派正面的领导人。从某一种角度来说,一个领导人甚至可以代表一个企业,所以我不得不慎重。”
“对不起爷爷。”
心下有些失望,但这一切也在意料之中,所以康雪妍看着前面直接道:“爷爷我不像活的跟我的爸妈一样,所以很抱歉。”
“……”
康恒林没有再说话,康雪妍稍微等了一两秒,随即便关上房门大步离开了。
“大小姐!”
“大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大小姐,今晚你还要回去吗?”
一路上家里的佣人们总是在跟康雪妍打着招呼,康雪妍随意的点着头,然后飞快的坐上了她们回来的车子。
“赶快下来,我们回去。”
等坐在车子上后,康雪妍立马给郝山语音。
正在吃饭的郝山拿着手机一愣,跟父母说一声后便立马跑了出来。
“怎么突然要回去了?”
见康雪妍已经坐在了驾驶位,郝山这次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我刚刚跟老爷子说了我喜欢女人的事情,看样子不出意外,等明天他就会有动作了。你现在就给谭芳打电话,让她尽快回去加班,然后把我在公司的所有个人投资的资料全部都转移出来,不要在公司留下任何的资料。我等会在半路上把你放下,你去公司帮她。”
大半夜自己过去不太方便,所以康雪妍只能靠他们两人。
“我知道了。”
郝山跟她太熟了,他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立马给谭芳打电话。
康雪妍在经营家族企业的同时,还有各种私人投资。原本她自己的投资是不应该跟恒林的事情搅合在一起的。但她在恒林工作太久了,所以有时难免忘了分寸把那些资料都混放在了一起。如果她一直都在恒林工作,那这些其实都无所谓,但如今康雪妍还是决定以防万一谨慎一些。
谭芳跟郝山去搬运资料,去拷贝和删除他们留在公司电脑上的所有文件。康雪妍回家等待着,等到三个小时后,郝山说已经把所有的资料放在了她在澜天公寓买的私人小公寓里,康雪妍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夜康雪妍想了很多,第二天清晨她正常洗漱,正常跟郝山一起上班。等在公司上班没多久,接到她爷爷要在九点召开全体股东大会的通知后,康雪妍也没有太惊讶。
“经理!”
郝山还是雷打不动的轻易不多话,昨天忙活了很久的谭秘书嗅出了不妙。拿着资料进总经理办公室时,表情有些担心。
“没事的,你不要担心。”
一身黑色套装跟平时一样严谨,一样一丝不苟的康雪妍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安慰了她几句。临近九点了郝山敲门提醒她去开会,康雪妍没有过多的解释就去大会议开会。
在临近会议室时,郝山帮她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会议室坐满了人,有康雪妍的父亲,有康家的几个亲戚,有单纯的投资人,也有在公司持股工作的同事们。她一进去,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郝山在她后面伸手拉上了会议室的大门,康雪妍看着一屋子的熟人,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诸位,今天我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是——”
康恒林见康雪妍走了上来,坐在了他的下方,直接开始进入主题。
“各位因为私人原因,我从现在开始卸任集团总经理一职,彻底的离开恒林。所以今天开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恒林选出一个的集团继承人。”
看了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一眼,在众股东惊讶的眼神下。抢了话头的康雪妍站了起来继续道:“我毕竟是曾经的集团继承人,所以这样的场合,我待在这里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接下来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可以慢慢商量,我在这里保证,不管未来恒林交给谁,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你们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都会知无不言的。但现在,请恕我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