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求救的目光,绝望的眼神,像两把利刃一样将她的心狠狠刺伤。
可是崔薇苹的眼中只有一个痛楚的无助的成年女人的畏缩目光,眼睛里泛着泪,手紧紧的握着!二个人的视线于半空中接触,然后,崔薇苹立刻垂下头。
羞愧难当!
她没有能力救助女儿,她一向不够勇敢!可是女儿的视线却似无限重的石块,压得她喘不上气。
凌微笑已经感觉不到失望了。她麻木不仁的看着崔薇苹,心想:
那个,真的是我的妈妈吗?那个女人,真的生我养我……可是,她曾惜我怜我吗?
我们之间的母女感情,经过这么恐怖的裂痕,大概是永远也修补不了了吧。
*
太惨,真是太惨!
一个女子,被打了药,还将……被当众强Bao,或者是轮JIan,这已不是任何做母亲的女人能承受的了!
这一幕,惨到,连一直恨着凌微笑的徐银美,都看不过去了。
凌微笑那样淡漠的眸光,扫向徐银美。却意外的现那个女人一脸的同情的站起来道:“海少,你要是真正喜欢我们家微笑,让她进房侍候里就好了。这么多的人,会吓坏她。”
海少一回眸。
凌天生立刻拉着徐银美的手,要她坐下。
徐银美还是堆着笑,坚决地推开丈夫的手,肿胀的脸上说不出的难看:“微笑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你在别的地方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她不乖,慢慢教她就是。何必一次玩残了她呢。”
也许她是出于自己的利益,海少如果和历流觞一样宠爱凌微笑,那么她们很有可能被开释!可是,同时,她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女性,天生的对弱者的同情。
海少的手指,懒洋洋的从凌微笑的胸衣中褪出来,然后,从身边男子的盘子里拿过一个精致的铁锤,对徐银美道:“谁敢再说一个字,就用它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从嘴里敲出来。”
徐银美惊恐万状双手捂紧了嘴。倒向丈夫的怀里。
一片安静!
*
海少拿起一根银制的钉子,对凌微笑挑了挑眉,好玩地道:“我要把这顶代表着原罪的钉,钉进你的手心。”
那语气,似在讨论明天的早餐内容一样平淡。可正是这平淡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的疯狂!
凌微笑摇着头,轻声地说:“不,我不要这样!”
这感觉太可怕,已过了她的想象力。
海少将银钉尖端微微刺于凌微笑被束缚而无法自由握拳的手心,
全身的热血似乎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周身都热,只有手心那一点是冰冷的,和着银钉上刺目寒光,让人惊心动魄.
海少的另一只手,拿起铁锤,“怦!”
他作势喊了一声。
凌微笑尖叫起来!
刺耳绝望的声音不断在空中回旋……
呵呵呵……
铁锤并未落下。海少又笑了。他真的很爱笑,笑起来也很好看,不了解他的人会以为他的脾气很好。跟他久了的人才知道他的笑容是嗜血的暗示。
他狠起来的时候才笑得会更灿烂。
猛禽抓到了猎物,却不会急于把她拆吃入腹,而是要看着猎物苦苦挣扎,将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撕裂殆尽,然后狠狠的踩在脚下。
此时,他正在享受着这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