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不疑有他,顺着道:“他确实生的好。”
云献眼里的笑瞬间就没有了,他可以说王溶长得好看,但要是姜善也顺着夸奖了,他心里就不高兴。
姜善还没觉出什么不对,正对着灯剥着核桃仁上的细皮。云献看了他一眼,道:“他生的那般惹眼,想来不少人喜欢。”
姜善抬眼看他,“····什么意思?”
云献磨了磨牙,“外头这样大的雨,还有人嘱咐他仔细跌了跤。我就没这种好运道,磕了碰了也没人在乎的。”
说着,云献拢了拢衣裳。
姜善这才看见,云献衣摆湿了好大一片,还溅上了不少泥点子。他大惊,忙问道:“是在哪里跌了?”
云献矜持的点了点,其实不是,只是雨太大打湿了下边的衣裳。
“跌的重不重?现在还疼不疼?”
姜善站起来,想看看云献的伤口又觉得不大合适。
“我还是找个大夫来吧。”
姜善道。
云献对于姜善这副着急的模样很是受用,道:“这么深的夜,你去哪里找大夫?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
“我去找王溶,叫他开了角门请一个就是了。”
说着,姜善就要开门出去。
云献嘴角笑意一僵,道:“不必了。”
姜善回头,疑惑的望着他。
云献只好道:“跌的不重,也就略微碰了一下,不碍事的。”
姜善疑惑的看着云献这副前后不一的模样,慢慢的回过味来,“你不是在骗我吧。”
云献一窒,本就是随口说出的谎言,一戳就破,实在不好圆回来。
姜善气红了脸,一甩袖子进了里间。
云献见状,只好亲自斟了一碗茶捧到姜善面前。姜善转过脸去不理他,云献道:“我并非故意骗你的。”
姜善语带怨念,“难不成是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非逼着你骗我的?”
云献想了想,越屈身俯就,“是我一时糊涂了,你不知道,我一见到你二人站在一起,心里便只剩难受,什么都想不得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善不解的看着他。
云献道:“那王溶生的好看,你与他又是早就相识,我心里总在琢磨,会不会你喜欢他就不喜欢我了。”
灯下边儿,姜善的脸又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云献见状,立即变了一副模样,眉头轻轻一敛,眼里便带了三分似有若无的委屈,“我这几日办成了一样大事,一回来便向同你说。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分享喜怒哀乐的人,我却不是你唯一的那个。甚至为了王溶,你还要寻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