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笑骂,“不过是得了两样吃食,一个人无,找你来做个乐子罢了。”
“既如此,那我吃了这螃蟹,岂不还得给姜管家唱个曲儿,笑两声?”
姜善伸手去拧王溶,“好容易请你吃个鲜的,这张嘴还不饶人!”
王溶忙求饶,“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姜管家看在这一桌酒菜的份上,好生担待吧。”
姜善这才罢了,放王溶入席,福康福泰只露了个脸便捡了酒菜自去外头吃。
姜善先给王溶倒了杯酒,两人碰了个杯,此后便拿了螃蟹掰着吃。
“你这螃蟹哪里来的,好生肥嫩。”
王溶掰出来蟹黄,沾着醋吃下,一边赞不绝口。
“上回同你说的,那个帮了我忙的人送来的,说是他自家的。”
姜善吃得慢,看起来不如王溶吃得香。
王溶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这么说,你俩还有后文呢!快说与我听听。”
“送了他一回谢礼,这才有了些来往。”
姜善道:“螃蟹拢共也没有多少,我一人吃不完,又不搁放,剩下十几只,你拿了去吧。”
王溶笑道:“瞧瞧我这连吃带拿的,成了什么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善嗔他一句,问道:“前几日听说李侧妃了好大的脾气,是什么事?”
“为着点饰钗环之类的事。”
王溶道:“前几日,李侧妃去齐王府的赴宴,兴许是穿着不如人家,闹了个没脸。”
“我说呢,王妃回来后也不大高兴。”
姜善状若无意道:“说起来,这回赐下的贡品,确实不如从前的,我瞧着都不像样。”
“谁说不是呢,”
王溶道:“也就齐王,他家管着江南织造,有的是好东西。”
姜善摇摇头,“这要回回如此可怎么是好,临近年关,有的是宴会呢。”
王溶也皱起了眉,这确实是件事,主子不高兴,他们都落不了好。到这会儿,王溶觉出些意思来了,他看向姜善,问道:“怎么,你有法子?”
姜善起身开了柜子,拿出几样东西来,放在灯下,叫王溶看。
“你瞧,这匹缎子,比李侧妃才上身的那件如何?”
王溶擦了手,对着灯仔细看了看,道:“刺绣比那件衣裳精细呢。”
“不单是衣裳,金银饰也有。”
姜善一样一样叫王溶看了,王溶点头道:“都是精巧东西,不必贡品差。”
顿了顿,他又问道:“这些东西,哪来的?”
姜善指了指桌上的螃蟹。
王溶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殷勤设宴请我,原来是为了你那个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