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是每日都上,但是端献时不时的会在武英殿接见大臣。
端献去了,姜善换了衣裳,坐在榻上。丰兴端了茶来,姜善放下手中的书信,笑道:“你不去跟着你主子,在我跟前凑什么热闹。”
丰兴笑道:“陛下怕别的奴才不尽心,特地吩咐奴才随侍左右。”
姜善哼笑一声,“还不是叫你看着我,说的比唱的好听。”
姜善抿了一口茶,道:“备车,我要出宫。”
丰兴赔笑道:“厂公怎么这就出宫了,莫不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好?”
姜善道:“哪里的话,似你这般妥帖的,难找出第二个。”
“既如此,厂公何必着急出宫。”
丰兴笑道:“陛下好些时候没像今天这么高兴了。”
“又胡说,我统共才在宫外待了几天,叫你说的我像是多久没进宫了似的。”
丰兴欠着身,“厂公说的是。”
姜善笑了一声,道:“我不为难你们,赶着出去办完了事,不到晚间我就回来了。回头你见了陛下,有话回禀,想来陛下也不会为难你。”
丰兴笑道:“谢厂公体谅。”
姜善笑骂了他两句,叫他去了。
姜善回到府上,庭前等着不少回事的人,姜善到书房,将事务一桩桩分配下去。等他忙完了,才想起来院里的兰花。
小花园里,满园的兰花也枯死了不少,姜善心疼不已,吩咐福泰将剩下的那些兰花好生照看。
福康端了热茶过来,道:“师父,兰花死了就死了,到底救不回来。您要是再染了风寒,徒弟的脑袋可就难保了。”
姜善站起身子,接过布巾擦了擦手,又端起茶呷了一口。
“这茶喝着不是原来的味儿,莫不是换了的?”
“底下人孝敬来的建州的茶,我尝着比不得御赐的,只是叫师父偶尔换换花样罢了。”
姜善放下茶杯,道:“还是换回来吧,叫陛下知道了,他要不高兴的。”
“是。”
姜善接过福泰递来的外袍,问道:“谁孝敬你的?”
福康笑了两声,道:“是徒弟的一个同乡,今年刚点了进士。他生在富庶之家,家里长辈都乐善好施,他本人也是一个既有才学的。只是进京那会儿不懂事,同燕王的一个门生一同参加过一个诗会,因而……”
姜善看了福康一眼,“好啊,也有人来找你说情了,你应了他们了?”
“哪能啊,还不都得听师父的意思。”
福康道:“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家人不是什么坏人,我已经仔细查过了。”
姜善并不反对福康福泰展自己的实力人脉,他们也在慢慢尝试学着他们这个地位应当会的事情。
“这件事你自去同锦衣卫的人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