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宫里人多眼杂,什么样的流言都有,该是好好整治一番。”
姜善道:“火青年纪小心思多,听了些有的没的,难免行事上带出来几分,还是先叫他磨磨性子,再到近前伺候吧。”
端献看着姜善,眼里带上几分歉疚,“这些都罢了,只是可惜,你又没了说话解闷的人。”
“既是要到身边伺候的,只会逗解闷哪儿行,挑人这事,到底急不得。”
端献勾起嘴角笑,他和姜善离得近,闻得到姜善身上馥郁的香味,不知道是熏香还是沐的东西。
他抬眼看姜善,姜善已经在盘算清查宫中流言的事了。端献顺势倚在姜善肩上,捻起他的一缕头玩儿。
养病的日子过得快,那天早上姜善醒来,就见外面的天阴阴的,飘着细雨。因为天阴,所以他起的迟了,端献都快要下早朝了。
奉天殿前,文武百官鱼贯而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站在阶上望去,各色的雨伞不一而足。
尚意诚追上6商,6商撑着伞回头,问道:“尚大人有事?”
尚意诚停下脚步,还有些气喘吁吁,“下官只是想问问,姜厂公···姜厂公的伤如何了。”
6商不动声色的打量尚意诚,“尚大人问这个干什么?”
尚意诚一顿,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就是看,近日为了姜厂公的事,朝中很是动荡了一番,所以······姜厂公他····他····”
尚意诚到底没说出个所以然,6商一手撑着伞,一手负于身后,“尚大人,我记得我同你说过,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尚意诚哑了声,好半晌没说话。6商转身,看见不远处好奇的看向两人的官员,6商一看过去,那些人又当做什么都没生的样子赶紧走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姜善手上和肩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几乎连疤痕都不留。肋骨修养了月余,也差不多感觉不到疼痛了。
慕容浥说最好还是在修养几天,看了看一边站着的端献,他又说可以做些不太激烈的动作。
端献这才满意,命人厚赏了慕容浥。
姜善低下头撇嘴,很是看不上这两人的无耻交易。
七月多的天儿,依旧没有一丝凉意。太阳热辣辣的挂在天空,只把万物都烤焦了。姜善身子好了些之后便四处走动走动,午后贪凉,歇在了一座水榭里。
水榭是一座八角四方的琉璃亭宇,四面挂了鲛纱帐,艳阳当空也立觉满室生凉。亭内的陈设,都是白玉为几,紫檀作案。榻上铺着绯红绣花的垫子,垫子上头放着凉席软枕。
姜善躺在榻上,绣衾只搭住了一个角儿,其余都垂在地上。他穿着薄衫子,一双脚赤裸着,侧着身子躺,团扇蒙住了脸。
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湖岸树上的蝉鸣。
端献掀开帘子走进去,在一边坐下,抬手掀开了姜善脸上的扇子。姜善迷迷糊糊的,“做什么,我困呢。”
他看过来,睡眼微玚,脸颊都睡红了。
端献趁势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脖颈,他睡出了汗,触手滑腻不已,香气馥郁。
“你热不热?”
端献去解姜善的衣裳,“我给你扇风,叫你凉快凉快。”
姜善困得不行,想着想着就又没了意识,再睁开眼,端献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摸索了。姜善受不住喘了一声。
端献靠近姜善,半跪在他身边,俯下身子同他交换了一个很缠绵的吻。
姜善嫌热,偏开了头,端献就顺着脖颈往下吮吻,拉扯间姜善半边衣裳都被端献解开了。
青天白日的,四下里连个遮掩都没有。姜善不好意思,拿衣裳遮着脸,身子紧的厉害,不知惹出了端献多少调笑。
风吹动鲛绡帐摇晃,水中的鱼围着水榭游来游去,依稀只能看见纤瘦的一双脚,搭在栏杆上,颤啊颤。
一场情事了,姜善趴伏在迎枕上歇息,端献拿过姜善的衣裳随意擦了擦,团成一团扔在地上。
小冰鉴里湃着果子果酒,端献拿出酒来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低下头喂给姜善。姜善推他不过,到底是叫他拿住又缠弄了一番。
“我来给你作画好不好?”
案上就放着墨纸砚,端献越来了兴致,提点了墨,要在姜善背上作画。
姜善的肩背很漂亮,蝴蝶骨很明显,每次都会随着端献的动作起伏。中间一道脊柱,到了腰那里就会低下去,而眼下,腰两侧有很明显的指痕。
凉凉的磨一落在姜善身上,姜善就僵了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恼,“你在做什么?”
“作画呀。”
端献兴致盎然。
姜善身上才出了汗,墨一落下便晕染开来,像是花朵缓缓盛开。
“别动,”
端献笑道:“要是我画的不满意,我就····”
端献俯身在姜善耳边说了什么,姜善身子一僵,恨恨的捶了端献一把。
端献犹不在意,墨慢条斯理的在姜善身上游走,感受着姜善每一次的战栗。
“我听闻朝中有些人将你称做菩萨,找你求情比找旁人求情有用的多。”
姜善头抵着枕头,脊背崩的直直的。
端献话中带笑,“那我就给你画一朵莲花,观音坐莲,也算合了典。”
姜善羞愤的无以自拔,“你可别糟践菩萨了!”
作者有话说:姜善: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