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长桌上散落的肉渣骨头,还有酒水,在他们这里可以挥霍无度,流民们想要吃一口树皮都难。
林武帆的声音冷了下来:“世子殿下,若人人都这般想,那北方胡人谁去抵挡?若天下太平,谁又会来刺杀殿下?若殿下在百姓中的口碑极好,谁又不会爱惜殿下?还要护卫做什么?”
“放肆!”
这一声怒吼是从林武帆身边传来,只见烈火双目愤怒,指着林武帆道:“这世间想要加害殿下的大有人在,你竟敢如此顶撞世子,当真是死罪。”
林武帆微微有些惊讶,刚刚还磕头求饶,面色可怜,现在反而怒而指林武帆的不是。
正诧异,却见烈火朝蒙绕蚩爬了几步,靠得更近,面上一副赤诚地道:“殿下,此子居心不良,万万不可用他护卫,小人愿意为世子殿下鞍前马后,以命相护。”
说着重重磕头。
原来是这等小心思,林武帆不由得哑然失笑。
但蒙绕蚩根本不理他,慢慢眯起眼睛看向林武帆,酒似乎也醒了不少:“你在教本世子做事?”
他踉跄向前走了一步:“老子十岁开始玩女人,你玩过?老子家里金银如山,你见过?府尹见了老子都的低头,你有这本事?”
随后手一指地上的烈火:“入境高手又如何,老子叫他学狗叫他就得学狗叫。”
烈火四肢趴在地上,立马就叫了两声,惹得蒙绕蚩哈哈大笑:“就凭你小子,也配教我做事?”
林武帆淡淡道:“殿下误会了,此言只是向殿下表明心意,我要随蛮军北上抗胡。”
蒙绕蚩面色也寒了下来:“哼,可从来没人敢拒绝本世子,你可要想好了!”
林武帆想了想,眼下还不能直接对抗黔亲王,他不仅有权有势,手下高手众多,还有四海帮,人多势众,而且府衙也和他来往密切。
双方之间本来就有矛盾,若是把矛盾再次激化,肯定会麻烦不断,不利于往后计划。
当下道:“殿下,我受命于卢统领,怎么敢私自做主。”
搬出了卢鸿朗,就不信你还嘴硬,想要人就去和卢统领要。
果然,蒙绕蚩面色有些为难起来,而一旁的樊北却微微皱起眉,只有高桓若有所思。
眼见世子殿下揉着眉心,一直不说话,林武帆便抱拳道:“若殿下无事,我便告退了!”
蒙绕蚩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离开。
林武帆又朝着樊北抱拳,四目相对片刻,便转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