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
导演警告道。“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喜欢。”
何组忽然这么说。林武没有说嗯。他的头被压在何组的肩头,眼睛看着地面,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到死都会喜欢。”
何组握住了他的手。“嗯。”
明明春天已经来了,那双干燥而粗糙的手指尖却变得冰凉。何组把他的手拿到唇边,细细地吻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紧了一紧。没有让他逃走。做过头了吧……片场里的人可能有80露出了这样的表情。“你呢?”
林武抬起头,看着用唇贴住自己指尖的他。“我不知道。”
林武略微移开了视线。“你告诉我。”
林武低下头,轻轻地应道:“嗯。”
那是“没错”
的意思。何组吻上他的嘴唇,用手抚摸过他的头发,又流连在他的耳际,小声说:“怎么不留长发了?”
林武颤抖着摇摇头。那是“你不在,我留给谁看”
的意思。他往下啃咬着他的脖子根部。他的喉间发出的气流声有些急促。何组细细地舔着那些让他颤抖的地方。舔出了咸涩的湿意。何组抬起头,把唇放在他的眼角,从紧闭的眼角涌出的液体咸得发苦。让他的嘴唇都疼痛起来。他没有停下来。他虽不愿意让人看见,还是在摄像机前把他的上衣脱了。林武跪在床上,他从后面刺激着他的前胸,从脖子一路沿着脊柱往下吻着。他的反应那么真实。到全裸的时候,当然所有人都发现他们已经擦枪走火了。这件事实已经留在片场每一个人心里,但是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做出从后面入侵的样子,但是不可能真的进去,就在他的腿间摩擦着,好像真的在做那样,用力地摇着他的腰。没有精子的精液从他的腿间流下。濡湿了他的下半身。十八岁那年他就决定了,他和他不可能有孩子,所以这世上也不必有他和别人的孩子。如果要让人看见的话,那就让所有人看见他是属于他的吧。8何组和林武的绯闻没有传开,由于那场没有ng的性爱过于真实,目击者反而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到了他们这个年龄,本来不需要那么卖力去演这样的戏,但是那场戏使得绯闻变得不再是绯闻,而作为事实,又让人尴尬,所以几乎没有人敢提及这件事。春天的最后一场风已经带着夏天的味道了。何组在台北的街头闲逛着,不管什么季节,都可以从风中分辨出来。以往他说不明白什么是秋天,不明白秋天到底存在不存在。何组想了很多年,每在秋天的时候,他在任何地方,都在想这个问题。如今他可以告诉他,秋天的风就是秋天的风,不管是夏末还是冬初,那就是秋天的风。和这个季节一点也不一样的,萧瑟的干燥的风,在皮肤上留下微凉的风。身旁传来机车的声音。何组转头看着停在身旁的机车,早已不是少年的他把安全帽丢给了他。何组接过安全帽,对他说:“我载你吧。”
那个人应了一声:“嗯。”
那是“乐意至极”
的意思。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到这里,已经和取材的人没什么关系了。请务必当作是其他人来看待。谢谢一直给我留言的姑娘们,我不是不回留言,只是不太擅长表达。看到你们留言的时候很高兴。我可能又会消失一段时间,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文不堪入目了,又会锁文。贺年小番外1、因为他问了好几次,那件龙花纹的直裾呢?林武只好把那件直裾从箱底翻了出来。林武不愿意他穿这一件,何组却不喜欢凤的那一件。他们并没有为这件事争执,只是在何组拿起那件黑色龙纹的刺绣绢面直裾时,林武特意又在旁边放出了凤纹黛色织锦直裾。何组笑着说:“你就那么讨厌我穿这件吗?”
“旧了。”
时间久的织物会渐渐变得没有光泽。“那你为什么不丢了它?”
何组最近一找到机会就开始试图捉弄他,本来认真烦恼过几次要怎么回答的林武也学乖了,所以就回答道:“麻烦嘛。”
“你自己的那件呢?”
“不是穿在身上吗?”
“我说的是原来那件刺绣的。”
“找不到了。”
何组于是就说:“你的不见了,我的还在?”
林武于是看着窗外,当作什么也没听见。何组过来抱住他,他的力气很大,就那么把他从沙发上像抱婴儿那样直接抱了起来,最过分的是那个姿势好像在给小孩把尿一样,林武手足无措地抓住他的手,低声叫道:“放我下来。”
“说,为什么我的还在?”
何组在他耳边威胁道,“不说你就这样吧。”
林武不敢用力挣扎,万一把他的手拧伤了就不好办了,他只好说:“放我下来,我很重,你手会受伤的。”
“你不说就伤吧,反正已经开始痛了。”
林武说:“等你回来穿。”
声音很小。“再说一遍。”
“等你回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