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祀又想起了老夫人:“而她无疑是讨嫌,老夫人如今讨厌二小姐都还来不及呢。”
“可别再说了,这个玫瑰花茶,还让你不能歇息一下吗。”
霜降提醒一句,怕宝祀说多了,反而会惹陈芸娇胡思乱想。
陈芸娇明白,直接点破:“无需顾虑我,宝祀说的也是实情,而祖母当然不会对她有任何施舍。”
她格外了解祖母,对于这一点更是信誓旦旦。
陈芸娇说的极为正确,刚才陈云雪还真是一点好处都被从淘到。
“老夫人从一开始到最后,对您都格外的淡漠,仿佛不愿过多接触一般。”
巧儿扶着陈芸雪,她走路还有点踉跄,但却不能再继续休息。
还好,陈芸娇暗中送了药,否则巧儿只怕如今连站起来,都不能。
陈芸雪心中也觉得古怪,毕竟她再怎么样,可也是老夫人亲生的孙女。
陈芸娇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就连生父是谁都还未曾知晓。
“罢了,日久见人心,只要我能持之以恒,早晚有一天能打动她。”
陈芸雪为此,心中也有些烦躁,但却只能如此回答。
她这样说或许也是在安慰自己,好歹还能有个盼头,不至于一开始就哭起来。
巧儿不再说什么,毕竟挑拨多了,总会露出狐狸尾巴,会被发现。
“那二丫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却一人独醉,自己还以为她多聪明。”
陈芸娇刚来向老夫人请安,便听到祖母这样说。
她微笑着告诉老夫人:“您就当是看一出戏。”
“陈嬷嬷那边还没消息,当年的事情太过久远,且没有几个老人了。”
老夫人又提起这件事情,说到最后,难免有些神伤。
巧儿如若真
是侯府的血脉,当然得尽快认祖归宗才行。
而贺嬷嬷他为此也有些烦忧,不由地说。
“如若不行,那便只能严刑逼供。”
“对她,,还不至于。不过是个后院老妈子,何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陈芸娇率先否认贺嬷嬷所说,随后更是又看向老夫人,继续讲道。
“不如将这件事情交给孙女来做,孙女保准在半个月内,便会让她亲自说出真相。”
此番话一经说出,老夫人和贺嬷嬷都格外疑惑。
两人甚至不敢相信,不可思议的望向陈芸娇。
“她也算个老狐狸,如何能让她轻易吐口,莫非你已经有什么好主意?”
老夫人问道,而陈芸娇淡定一笑:“这世间万物,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
陈芸娇三言两语,便已经说出自己的主意。
等到讲完后,两人终于这才明白,而贺嬷嬷心领神会。
“云氏走过的路,也该让陈嬷嬷走走了,反正她们也是主仆情深。”
贺嬷嬷说着,却又想到另外一事:“可您如何能忙得过来?”
“是,为这样的贱蹄子,耽误了你的时间,反而不值。”
老妇人也开口,讲到最后更是不愿意:“不行,此事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