釖走时还高高兴兴的,这是谁惹着你了?”
陈芸娇悠闲的在躺椅上翻看着医书,可看着宝祀这样,而后问道。
宝祀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旁边的梨花木桌上,愤怒说道。
“小姐,您已经将小翠保下了,而且可是在国师大人的眼下,可没想到这起子小人居然连这都敢动手脚!”
国师大人啊,那可是本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连皇上见到了都会格外的尊重。
她说着就愤怒的走上前,又继续讲道。
“奴婢去领餐饭时,听做饭的婆子说,小翠晌午时被打水的小厮发现,早就已经在水井之中泡了半天!”
小翠自那天之后,其实已经被放了出去,只不过云氏用自己的娘家悄悄施压。
她不敢不从,所以又回到了府上,继续坐着从前的差事。
陈芸娇扇着扇子的手,也一顿。
“大胆。”
小翠自然该死,可是如今这样做,却是在打着自己的脸面,更是在无形的示威。
所以宝祀才会如此的生气,附和着说。
“这是在向全府上下无声的宣布着,谁都不可以和小姐为舞,否则下场便会落得和小翠一样!”
云氏的手段,向来都是如此,且她如今把持着家中公中钥匙,离真正的女主人就差一个名分。
下人们自然是见风使舵,生怕惹怒了她,所以更是逢高踩低。
宝祀说着,便将旁边的餐盒打开,一一端了出来后,又继续的讲道。
“瞧瞧!全都是些素菜且上面的菜叶都已发黄,就连咱们家的奴役,可都不吃这些菜叶子!”
“这下马威都快要吓到我的脸上了,还真是猖狂。”
陈芸娇又继续说道,可是讲完,宝祀也就泄了气,低下头来说。
“奴婢在讲出来后,倒也没有那样愤怒了,只不过这条路,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加难走…”
陈芸娇知道如今说再多,也是无用,皆是纸上谈兵。
“宝祀,不会难走的。”
她会用雷霆手段,来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绝非是个软包子。
陈芸雪回到了怨种后,赶紧见到了云氏。
“娘亲!”
“怎么了?”
云氏本来如同贵妇一般,发髻上戴着的珠宝,皆是陈芸娇母亲的陪嫁之物,她正在那里插花,看着女儿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赶紧焦急的问道。
而陈芸雪意识到刚才的样子,吓到了娘亲,连忙收敛了表情。
“您别担心没发生什么事,只不过女儿心中有所困顿。”
云氏却并没有因为这个解释而松口气,反而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
“教了你这些年,却也没有学会沉稳,一遇事就如此混乱,这可不行!”
陈芸雪能够有今天的性格,和云氏的“谆谆教导”
,可真是分不开关系呢。
但也有着她骨子里的坏,毕竟老鼠生的孩子,怎能不会打洞呢?
陈芸雪却顾不得这些,直接说道。
“女儿如今的年纪已经适合婚嫁,今日在宴会上觅得一位良婿,若是真能驾驭他,您别说当这位侯府夫人了,就连当诰命夫人都不在话下!”
诰命夫人啊,云氏平日里连做梦都不敢想的身份,她如今这样的费尽心思,也只是未得侯府的正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