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回家的时候,吓坏了姐夫,满身是血,让人以为已经死了。
还是程宫让去烧热水,煮白布,有了主心骨才没那么慌乱。
将舅母满身伤口用煮过的白布擦拭,检查了一遍,没有致命伤,都是皮肉伤。
程宫松了一口气,安排剩下的酒煮开。
用酒冲刷胳膊上最深的血口,轮番清理下,停止出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没办法,只能冒险用针缝合。
期间舅母被疼醒几次,硬生生被众人摁住,缝合好后,血果然止住了。
放松下来的程宫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看到一旁的周粥。
【遭了,萧逸,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人没事吧!】
程宫把手洗干净,把送回屋,塞进床里让周粥赶紧睡,自己跑去后山。
此时被遗忘在后山坐在石头上的萧逸,双腿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身上的体温也逐渐下降,在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浑身一暖。
整个人仿佛抱住了一个暖炉,他疯狂的索取着热量。
“萧逸,萧逸。”
程宫喊着,但怀里的男人丝毫没有动静,只好默念。
【心如止水波澜不惊。我只是为了救人!救人!】
直接将人抱起,快步送回家。
快到师傅家门口,程宫有些犹豫,脑子里理智逐渐占领高地。
【这抱着人家儿子,我怎么给师傅解释啊!】
而且这世道,被人传闲话,会死人的。
看着怀里只有巴掌大小脸的精致美男,不由感叹。
【这样的人,死了太可惜了,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行偷偷将人放回屋??今个下雪外面也没人,我走的时候把脚印一抹,一晚雪?下的,肯定没人现!】
程宫叫着萧逸,此时的他已经浑身冻得抖,脸上还挂着红,一看就是烧了。
【唉(┳◇┳)这都什么事啊,今天一天叹的气,比我这一个月的都多!】
围着师傅的院子转了老半圈,终于找到一处修补的篱笆。
拆掉用布条简单固定的篱笆,将人抱着,往灯亮的屋子走。
果不其然,是师傅夫郎的屋子,此时的他躺在床上,身上的被褥单薄,窗户还破着洞,微弱的灯光要灭不灭的。
程宫狠了狠心,将萧逸抱进屋子。
油灯被风吹灭,连忙把人抱到床上,把皮衣拿走,不是她狠心,舍不得。
这被人现可就完蛋了,看着瑟瑟抖互相抱着取暖的两人,程宫从衣袖拿出一个小葫芦。
里面装着酒,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喂给两人,至少能取取暖。
程宫不想牵扯太多,欣赏美色人之常情,但见一个爱一个,就不至于了。
送完人,清理痕迹,赶紧回家,我家(′?`)?周宝还在等我。
回屋,周粥已经暖好了被窝,困得都快睁不开眼了!
但看到程宫就准备起身,将人按回床上,程宫脱了衣服将人抱进怀里,睡眼惺忪的男人乖巧蹭蹭。
程宫瞬间被治愈了,轻声安慰:“我没事,你赶紧睡觉,明天还要回娘家呢!晚安宝贝。”
已经困到不行,硬撑着等人的周粥还是睡了过去。
清早起床,推门就是足有3o厘米的厚雪。
三豆丁撅着屁股在扫雪,大姐和姐夫也在。